后,再也不敢去招惹他妹妹了。
不过,畜生始终是畜生!
陈田刚嘴上说他已经坐过一次牢了,大不了再坐一次,其实还是不敢在外面作恶,所以不管他心里想得有多么邪恶,也不敢去招惹别家的女人,只敢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
这天晚上,他站到老母的床前。
老母惊醒了,觉得面前有东西,拉开灯,看到是他,问:“砍脑壳的,你搞啥子!”
他说:“我来抱棉被!”
“你床上有棉被,你还抱啥子棉被?”
“抱你的,我要和你睡!”他已经没有一点羞耻感了。
老母大骂。
他恬不知耻地说:“谁叫你不把我媳妇给我守好?你把我媳妇没有守到,把玉华也放走了,现在家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了,我不和你睡和哪个睡?”
陈母号啕大哭:“你个砍脑壳的 !短命的!
“你小的时候老娘生怕你冷到饿到,生怕你生疮害病,生怕你要死要短命,把啥子好吃的、好耍的都让给你。
“人家的娃娃几个月就把奶断了,断你的奶一回也断不掉,两回也断不掉,你一哭就给你喂,一哭就给你喂,你吃奶一直吃到九岁!呜呜呜!”
陈母哭一阵继续数落:“为了方便你吃奶,老娘站到凳子上让你吃,就希望你多吃点奶,身体好点,长胖点!
“你都十几岁了,天天晚上还闹到要和我睡,老娘心疼你,就让你和我们三个人挤一床!
“老娘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来报答老娘的!
“我头辈子啥子缺德事做多了哦,这辈子生这么个逆种出来!
“你个短命的,生来就是个孤人相,你将来只有当孤人,你不当孤人我不信,你不当孤人天老爷就没有长眼睛!”
陈母哭得惊天动地。
陈家很多年以来都是单独一家子住在一个山湾湾里,不当道,不说晚上,就是白天都少有人来。
再加上陈田刚坐过牢,人们都像避瘟神一样地避着他们,谁还管他家的闲事呢!
最多就是白天做活路的时候人们在一起相互聊聊,猜测他家又发生了什么事罢了。
陈田刚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说:
“对,您不说我还忘了,既然您以前陪我睡过,那就好说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你和老头子晚上怎么干的,就和我怎么干就行了。
“您知不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要和你们睡?我就是想看你和老头子干那事!
“我现在都还记得你叫得欲魂欲仙的声音,太刺激了!
“我每次一想到你的声音,就想马上找个女人干一伙!
“我现在都想干了,不过,看在你是我妈的份上,我忍一忍。
“我给你个机会,给你一天时间,你明天如果给我找不回来一个媳妇,明晚你就得陪我睡,别说我没给你打招呼!”陈母哭得浑身打颤,一直哭了一夜,陈父原本就不多言多语,年轻的时候,女人好强,把他仅有的一点男人雄风早就磨尽了,除了叹气,他什么表示也没有。
陈母第二天红肿着眼睛上街了,走的时候,对老头子说:
“我不回来了,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再呆在家里,我一生清白就要毁在这个忤逆子手上了!
“他不要脸不要紧,我丢不起这个人,你自己注意身体,不要去招惹他!
“他是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是个畜生,没有一点人性了,管他是死是活你不要管,你只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老头子眼睁睁地看着她一路哭着走了。
冷冷清清地过了一天,又孤孤单单地过了一夜,这夫妻俩从来没有分开过,虽然老太婆年轻的时候个性强,好胜,但是对老头子还是很好,老头子从来没有一个人独自在家里呆过一天一夜。
第二天,老头子上街,先找着了陈玉华,玉华说妈妈给别人当保姆去了,带他过去,和老婆子见了一面。
老婆子一边呜呜咽咽的,一边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昨天一天三顿吃的什么,他一一回答了,就没有什么话说了,老婆子抹着泪把他送出来,又抹着泪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