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能碰上那个野气十足的男主角,让他知道知道,她怎样能轻易地捏碎他那玩意儿。
看完电影,她沿着林格斯顿大道闲逛,然后按照这次行动的需要,在公共电话亭打了几个电话。接着她去了一家有名的饭馆想享受一顿,却不料想这儿不仅服务态度差,而且做的饭菜完全是对罗马烹枉法的拙劣模仿。她大光其火,他们竟敢这样,在法国,这种饭店的老板非狠狠挨捧不可,而在意大利,黑手党会干脆把饭馆一把火烧成灰烬。
所以,尽管纽约这个地方使成千上万的居民和旅游者屡遭不测,但它想让安妮屈服,失掉尊严却反而大大刺激了她。
晚间她继续——,做些锻炼。准备入睡的时候,遇到了两起分别试图抢劫、强奸的事。
黄昏时分,她受到了第一次袭击,让她大吃一惊。那是在第五大道,她正欣赏蒂芬妮商店外边的橱窗,两个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人,一男一女,左右夹住了她。那个小子长一张猫脸,一看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吸毒者,丑陋不堪。而安妮一向注重外表,顿时对这家伙产生了反感。那个姑娘倒是颇有姿色,但象安妮在街上观察到的那些惯坏了的美国少年一样,粗俗无礼,打扮得象个时髦的妓女。这是两个白人少年。
那个小伙子使劲顶住安妮,安妮只穿着单层夹克,能感到对方身上的硬硬的金属玩意儿,但她一点也不慌。
“我有枪,”那小子低声说“把包交给我的女朋友,友好一点儿,慢慢的,你不会受到伤害。”
“你说了算吗?”安妮问。
那小子分了心“什么?”他的女朋友刚伸出她的手拿包,安妮抓起她的手扭在她背后,同时扬起另一只手狠狠朝她的脸上打击,那姑娘脸上顿时血如泉涌,令人难以置信地溅上了蒂芬妮商店华丽的橱窗,引得过路人纷纷伫足而望,十分诧异。
安妮冷冷地对那个小子说:“你不是有枪么?开呀。”这时只见他扭过身体、弯下腰,做一个拿枪的姿势,这个白痴在暴力电影中看过这种动作,但他不知道这种动作一点用也没有,除非对方是凝固了。但为保险起见,安妮抓住那小子的手臂,使劲一拽,疼得那小子直叫,手从兜里伸了出来,一把螺丝刀也掉在了人行道上。真是愚笨的骗人手段,安妮想。她转身离开了他们。
这时候谨慎的作法是该退回到她的公寓里去,但她带着征服占领者的神气,继续逛荡,而接着在中央公园南口,她被四个黑人青年包围。这一带满是豪华昂贵的旅馆,街上停着一排排的高级轿车,外边有许多穿着整齐制服的饭店警卫和膀大腰圆的汽车司机。
这四个小伙子看起来漂亮、而且快乐,她一眼喜欢上了他们。
他们非常象罗马街头那些爱跟女人塔讪的小流氓,一个小子油腔滑调地对她说:“喂,宝贝儿,跟我们上公园去,让你玩个痛快。”
他们挡住了她的路,她不能移动。她乐于让他们挑逗,并不怀疑如果她去了,她会玩得痛快的。不是他们惹火了她,而是那些对她的窘迫处境视而不见的门卫和司机让她生气。
“走开,”她说“要不然我要喊了,那些门卫会叫来警察。”她知道不能喊,她有任务在身,弄不好就砸了。
一个小子龄牙咧嘴地笑着说:“喊吧,娘们,大声喊。”但她能看出他们踮着脚,随时准备跑掉。
看她没有反应,另一个小子马上明白了她不敢喊“嘿,她不喊,”他说“你们听出她的口音了吗?我打赌她准有毒品。喂,小妞儿,给我们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