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说“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我头上。”
“人的头脑对邪恶的悟解非常敏捷,”“先知”说“你觉得吃惊,是因为你无意间做了一件坏事,但这事太可怕了,昭然若揭,瞒不过别人,所以他们很快就开始抓你的把柄。邪恶根本不神秘,神秘的是爱。”他顿一下,说一句,然后靠在椅背上养神,眼睛半睁半开,似睡非睡。
“你得理解,任凭某件事发生要远比实际上做某件事容易得多。在那段危机时期,弗兰西斯-肯尼迪面临被国会的弹劾,我脑子里只恍惚了一下,觉得只有原子弹爆炸,才会改变当时的事态,也就是在那一念之差之际,我告诉彼得。库路特不要审讯格里斯和蒂勃特,我自己来处理好了。整个事情就在这一瞬间一闪而过,随后木已成舟。”
“先知”说:“再给我点热茶和一小块蛋糕。”他把蛋糕塞进嘴里,象个烂树皮似的嘴唇上满是蛋糕碎屑“是或不是:在原子弹爆炸之前,你是否审讯过格里斯和蒂勃特?
你从他们口中榨到了情况,却又没去做,是不是?”
克里斯蒂叹息道:“晦,他们也就是小孩子,我五分钟之内就把他们那点东西全掏出来了。这正是我为什么不能让库路特审讯。
但我并没有想让原子弹爆炸,事情来得太快了。”
“先知”不由得笑了,嘴里咕哝着“嘿、嘿、嘿、嘿”即使象他这般年纪的人,也禁不住奇怪地笑个不停“你这头蠢驴,颠三倒四。”
“先知”说:“早在你告诉库路特不要审讯他们之前,你就打定了主意让原子弹爆炸,你早就盘算好了。”
克里斯蒂-科利有眯目瞪口呆“先知”说得一点也不错。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的英雄,弗兰西斯-肯尼迪,”“先知”说“这个从来不做坏事的圣人。但等他一把火烧掉了整个世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先知”在桌上放了一盒细长的古巴雪茄,克里斯蒂拿起、点着了一支。‘你算走运“”先知“说“那些死掉的大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人,酒鬼、流狼汉、犯罪分子,在我们人类历史上,这不是桩大的罪行。”
“弗兰西斯确实示意过我这么做好了。”科利说。这话让“先知”精神一振,随手按动他椅子的电钮,以便坐直了身体。
“你的圣人总统?”“先知”说“他可是远远不会做他自己的虚伪的牺牲品,肯尼迪家族的人都是这样,他永远不会参与这种事情。”
“也许我只是想找个借口,”克里斯蒂“但事情远不是那么简单。我和弗兰西斯情同手足,我了解他。我曾向他请求签署一道命令,以便使用一种医学仪器来审讯那两个小伙子,那样的话马上就会弄清是否真有个原子弹。但弗兰西斯拒绝行使他的权力,不错,他有他的理由,出于自由的考虑、人道的考虑,听起来头头是道。这确实符合他的性格。
但这符合他在女儿被害之前的性格,而不是之后。可这事是在这之后发生的。别忘记,他在此际已经下令轰炸但克,而且威胁如果人质不被释放的话油会炸掉整个沙哈本苏丹王国。就是说这时候他的性格已经变了,按照他新变的性格,他该签署那道使用医学仪器审讯的命令才是。然而他拒绝下这道命令,当时他看了我一眼,我很难形容,但那意思分明是告诉我让原子弹爆炸好了。”
“先知”这会儿精神十分振作,他尖锐地说:“这些没有关系,要紧的是救你自己,如果肯尼迪落选的话,你说木定会在监牢里蹲上好多年,即使肯尼迪再次当选为总统,也说不准会有多少危险。”
“肯尼迪肯定会赢得大选。”克里斯蒂说“在那之后,我就没事了。”他顿了一下“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