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克制,她扬起她戴着戒指的手朝他的眼睛上一挥,竟把他脸上整块的眼皮给撕了下来,其余几个人惊骇万分,呆若水鸡,安妮从容地离开街口,然后撒腿就跑。
即使是安妮,这么做也足够了。回到公寓以后,她感到懊悔,不该这么粗心大意,实际上,她似乎是有意想惹点麻烦来发泄发泄,以减轻罗密欧的死给她带来的悲痛和愤怒。
而她明白,她这么任性弄不好会危及整个行动。
她不能冒这样的险,除了与行动有关的工作之外她必须老实呆在公寓里,必须收回对罗密欧的思念之情泌须克制自己的火爆脾气。最重要的是,她该做出最终的决定了,一旦各种措施都失败了的话,她是否应该把这次使命变成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壮举?
克里斯蒂-科利飞抵罗马,在桑布迪西奥招待他的晚宴上,他注意到桑布迪西奥差不多有二十名保镖,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胃口。
这个意大利格兴高采烈“杀害教皇的凶手自杀了,是不是挺好?”他对科利说“要是我们审讯的话,肯定所有的左翼分子都会走上街头给他撑腰,那就会乱哄哄的,热闹了。真可惜你们的雅布里木能同样照顾你们一下。”
科利乐了“政府体制不同,咱们的手段也不同。哎,我发现你保护得挺严呐。”
桑布迪西奥耸耸肩“我想他们肯定在寻机报复。我有个情报要告诉你,那个我们有意放长钱没抓的女人,安妮,不知怎地让我们给搞丢了,不过我们怀疑她现在在美国。”
科利来劲了“你知道她在哪个地方入境的吗?她有什么名字?”
“我们不清楚,”桑布迪西奥说“但我们觉得她此行负有重大使命。”
“你们为什么没把她逮起来?”克里斯蒂说。
“我对她期望很高,”桑布迪西奥说“她是个很厉害的女郎,我想她在恐怖组织中一定能混得不错,到时候可以利用她一网打尽。
不过眼下你们可要麻烦了,我的朋友,据说在美国将有一次大的恐怖行动,而这可能是冲着肯尼迪去的。安妮她再厉害,这种事情她一个人也干不过来,他们了解你对肯尼迪总统实施的严密的保卫措施,因此,一定会有不少人卷进来,而且搞这么个行动需要大量的物资和安全隐藏的地方。这方面我没有情报,你得赶紧动手。”
科利不需要问这个意大利安全系统头子,为什么不通过正常渠道把这个情报传递到华盛顿?他知道桑布迪西奥不想把他对安妮实行严密监视一事记录在美国,他信不过美国的《情报自由法案》;再说,他想让科利欠他的人情。
在沙哈本,马罗比苏丹极其热情地接待了克里斯蒂-科利,好象没发生过几个月前的危机似的,不过,虽然苏丹显得和蔼可亲,但他心里感到疑惑,不由多增加了几个卫兵“我希望你给我带来好消息。”他对科利说“在所有那些令人遗憾的不愉快过去之后,我非常希望能尽快修复与美国,当然还有与你们肯尼迪总统的关系。老实说,我希望你这次是来商讨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