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你还有时间。从和你的家庭离婚这个角度来想。没想到点什么?想一想你总希望有自由做的这样的事。”
“什么事?”
“老天爷,我不知道,叫它…叫它妇女银行。瑞士唯一的一家,售货女郎可以贷一小笔款子给她的公寓添家具。”
她的目光抬了起来“或者开自己的商店?”
“或者贷款度假。”
“马特!”
“我总算让你开窍了,嗬。”
“而且如果我给妇女领域贷款,谁会告诉我停下来?”
“没人。”
“如果贷款烂在那儿了,谁会告诉我停?”
“没人。”
“不会全完了的。”她飞快地接着说道。她的瑞士脑子又绕了回来。“我可以资助米歇尔这样的人来弥补这种贷款。”
“宝贝,米歇尔这样的人多得是。帮助她们成为百万富翁,银行也会肥起来的。如果你想从有钱的女人那里收获利润去帮助没钱的女人,没人能阻止你。”
尽管马吉特摆了一个晚上的女主人笑容,但是没有哪个能比得上她现在露给布里斯的这个。“哈佛的MBA不白给。”她说着,紧紧地抱着他。“马特,我爱你。”
他从她的肩头看着那座城堡,除了三楼她的起居室的一排窗子之外,全黑了,他为他们打开的那个景象现在闪现在他的眼前。像米歇尔这样的女人和像马吉特这样的女人的组合,和几百年来男人们结成的组合一样,商业头脑融入金融头脑。这样的组合是不可阻挡的,而且这样的组合马吉特可以组织起五十多个,都能赚钱。其他就什么都不需要了,这个女性组合,而且尤其是不需要他。
她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他,松了,又紧了。“你到底是经过了大风大狼。”
“没错。”
“翻船了吗?”
“看见未来就翻了。”
“哦,不。”她抱得更紧了。“接下来你要说什么。别像根木头似的。没什么比要说又不能说更折磨人的了。”她后退一步看着他的脸。“直说吧,你真的无法求婚,是不是?”
“对。你知道为什么。”
“但是你已经不是贫民区的穷孩子了。我的上帝,你现在是飞黄腾达。”
几支残烛的光线太暗了,使他无法看清她的脸。夜晚河边的寒气让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明白她在向他求婚,或者将要。或者会。
过了一会儿,她清了清喉咙。“天冷了。”她说。
“我们进去吧。”
她拉着他的手,他们一起走上草坪,穿过结了露水的草,走向黑乎乎的房子。他在草坪上停了一会儿。“艾里希呢?”
“睡在客房里。”
“那么他回巴塞尔不走了?”
她耸了耸肩,布里斯看了一眼手表。“两点过了。这时候还能叫到出租车吗?”
“瞎说。我们有很多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