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事情原来这么简单，真让我高兴。”潘多娜-福尔默对吉莲-兰姆说。这两个女人站在温菲尔德官邸的门厅中央，看着电视摄像人员为采访大使阁下zuo准备。刚才他们在另一房间里结束了对潘多娜的采访。

“您知dao，我们用了这zhong现代化设备。”吉莲这样解释。

“当然。拍电视一直使我感到不舒服。几英里chang的电缆线又cu又沉，弯弯曲曲横穿过屋子，那些笨重过时的摄像机架在机台上，每一台都和大众汽车一般大。还有灯光！我的天，那灯光！”

“现在要自然多了，不十分受干扰了。”吉莲看着她的导演调校着角度。“用了这些微型摄像机，我们就可以随意移动，灯光也不用很强。我想我们准备好了，福尔默夫人。”

“我去请大使阁下。”这个小巧的女人说。她动shen前去某个地方，吉莲心想，某个供藏shen用的密室里，在那里大使阁下在她的“屠羊”摄制组制造的纷luan中正chu1理着公务呢。噢，也许像公牛，在遇上斗牛士之前，在木板围墙里pen着响鼻。

奇怪，本电视节目的名称立刻使其要点、其敌意昭然若揭。但在吉莲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人拒绝她携摄像组前来。

摄像机灯一亮，人们便丢弃了平时的行为习惯。他们学起了在电视上看到的格式。“我不能忍受他的恶意。”一位母亲一说到杀死她儿子的jing1神变态者就嘀咕个没完。“我简直为他母亲感到难过。”

吉莲知dao，电视在拍摄过程中能使人改变惯常的行为。“那么，你发现尸ti时有何感觉，喀什密特夫人？”一阵叹息，一阵沉寂。“你受惊了吗，喀什密特夫人？”点点tou。“噢，受到的惊吓难以让人相信。”

远chu1，潘多娜-福尔默踩着5英寸高的鞋一扭一扭地走来，就像ji女在谢波德集市上招摇过市一般，将她那touju大的公牛引入斗牛场内。吉莲觉得他显得有点茫然。他喝酒了吗？还是休息了一会儿？

“下午好，大使阁下。”她说着向他走过来。

“你还记得这位兰姆小姐，甜心，是吗？”

“下午好，兰姆-泰森小姐。”

吉莲决意要从罗伊斯那儿私下了解一下大使阁下到底是如何这般逍遥自在，而不在巡航导弹基地启用仪式上作为美国大使主持仪式的。似乎她可从罗伊斯chu1探听到任何机密。

她料想自己十分可笑。明明知dao罗伊斯是一个对异xing无兴趣的人还追求他。他不是阉人，也不是同xing恋者，只是不感兴趣。在英国这样的人多得很。事实上，把这zhong现象说成是英国的无xing别症是再准确不过了，对xing方面兴趣索然，甚至还稍有反感，或者是不让像罗伊斯这样的人以shen相许的其它什么原因。

她上下打量着伯德-福尔默，心里思忖，眼前这一位显然不是中xing人。他那200磅的shenti没有哪一bu分不受到异xing的影响。这一点从他妖媚jiao小的太太shen上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她就像只蜂鸟，jing1力旺盛，活泼迷人。

“我们想您坐在bi炉边的这张扶手椅上会更舒服些。”吉莲对福尔默说。“听说这是您最喜爱的椅子，是吗？”

大使阁下面无表情。吉莲意识到这完全是故弄玄虚的潘多娜苦思冥想出的点子。“不过也许您在这几时间不很chang，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喜爱之物，是吗？”她继续问dao。

大使阁下在已安排好的座椅上坐下：“确实还没有呢。”他表示同意。

吉莲开始意识到她面临的问题。嗯，是两个问题。确实如此，首先是，他面bu没有表情，没有任何表情。在那张面孔之后——这是第二个问题——他的tou脑还会毫不han糊地将你友好的姿态反弹过来，就像一堵砖墙反弹一只pi球。此人gen本不会给你提供什么东西，什么也不会。

“舒服吗？”

他点了点tou，眼睛环顾著书籍堆满墙的宽敞的书房。虽然时已7月，有人——这个故弄玄虚的人工作如此勤奋？——还是升起了一小堆炭火。这火在电视里也许看不清楚。吉莲在大使座椅右侧一张招人喜爱的短沙发上坐下。她将双tuijiao叉，整了整裙子，双手相叠放在膝上。

“我们就这样坐着，”她解释dao“这是我的姿势。您瞧，无论我们拍摄多久，剪辑下来也只有几分钟的效果。每个bu分之间都得拼接好。如果我忘记了我应有的姿势，或者以别的方式叉了tui，”——一阵衣衫的——声，尼龙丝袜的咝咝声，大使阁下匆匆瞥了一眼——“在剪辑好之后就会显得hua稽可笑。所以找一zhong适合您的姿势，并记住不要改变，行吗？”

他又点了点tou。这下可好，吉莲心想，对他无法运用特写tou像。我怎么会尽找些这样的木tou？

“那张问题表看过了吗？”她问。

他第三次点了点tou。

“您想谈的内容是否都在表上了？”

他脸上隐约出现了一丝变化。他确实有了表情，吉莲瞧见了，但那表情非常微弱。她站起shen来走到导演面前。“哈利，你能不能给他来个非常近的特写镜tou？我是说，特写镜tou很集中，可以将他眉mao上方和下颌中bu以下的bu分截去，行吗？”

“那么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