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而不把他们送进监狱。这很有效。我们现在让吸毒最厉害的家伙训练棒球队,他干得非常好。”
艾里曼显得很厌烦,格莱克突然站起来,抓起一个瓶子向索尼·艾里曼的鼻子扔去。瓶子擦鼻而过,飞过屋子,砸在角落的档案柜上。艾里曼第一次吃了一惊。有那么一瞬,格莱克那帐成熟而智慧的脸又成了踢死狗的那个年轻人的脸。
“你要认真听我说,”他轻声说。“因为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以后十年你的职业,如果你不想终生在别人车牌上贴‘不自由毋宁死’标语的话,你最好认真听着,索尼。你要假装这是学校开学的第一天,索尼。你要第一次就听明白,索尼。”
艾里曼看看砸碎的瓶子,眼光又落到斯蒂尔森身上,他刚才的冷漠消失了,真正产生了兴趣。他已经很久没对什么感兴趣了。他拼命喝啤酒,因为他感到无聊;他一个人跑出来,因为他感到无聊。当这个高个儿家伙把他从车里拉出来,用一个手电筒照他汽车的仪表盘时,索尼·艾里曼以为他只不过是又一个小镇官僚,在保护自己的地盘。但这个家伙不同。他…他…他疯了!索尼慢慢意识到这一点。他墙上有两张公共服务奖状,还有几张他跟扶轮社社员和国际狮子会会员谈话的照片,他还是这个狗屁小镇国际青年商会的副主席,明年他就会是主席人他像他妈的臭虫一样疯狂!
“好吧,”他说“我洗耳恭听。”
“我曾经从事过各种各样的工作,”格莱克告诉他。“我成功过,我也失败过。我曾犯过法。索尼,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对你没有成见,不像当地人那样。他们从《工会领袖报》上读到你和你的朋友今年夏天在汉普顿的所作所为,恨不得拿一把生锈的吉列剃刀阉割了你。”
“我们从纽约到海滩玩,伙计,”索尼说。“我们在度假。我们并没有去酒吧闹事,那里有一群舞女在扭屁股,你知道是谁在闹事吗?一群大学生。”索尼撅起嘴唇。“但报纸不这么报道,是吗?他们宁愿拿我们当替罪羊。”
“你们很引人注目,”格莱克和气地说“另外,《工会领袖报)的威廉·罗勃不喜欢摩托车俱乐部。”
“那个秃顶的狗东西,”索尼喃喃道。
格莱克打开桌子抽屉,拿出一瓶领袖牌威士忌酒。“我要喝酒。”他说,接着他打开封口,一口气喝了半瓶。他长出一口气,眼睛水汪汪的,把酒瓶从桌上推过去“你要吗?”
索尼把剩下的全喝完了。一股火辣辣的热气从胃一直升到喉咙。
“伙计,可以把我点着了。”他喘着气说。
格莱克仰面大笑。“我们会处得很好的,索尼。我有一种感觉,我们会处得很好。”
“你要我干什么?”索尼再次问,手里抓着空瓶子。
“不干什么…现在不要干什么。但我有一种感觉…”格莱克的眼睛变得很恍惚,几乎像是困惑“我告诉过你,我是里杰威的大人物。下次我将竞选市长,我会赢的。但那是…”
“只是个开始。”索尼接上说。
“对,只是个开始,”那种困惑的表情仍留在脸上。“我很能干,人们知道这一点。我非常能干。我觉得…前途远大,不可限量,但我对此不是…很确信…你明白吗厂
索尼只是耸耸肩。
那种困惑的表情消失了。“但有一个故事,索尼。说的是一个老鼠从一个狮子的爪上拔出一根刺,它这么做是为了报答几年前狮子没有吃它之恩,你知道这个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