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威士忌,卢不让我喝。可是他对这种波旁酒吹得天花乱坠,我真的想尝尝味道怎么样。你不会揭发我,对吗,巴特利特先生?”
“不会!”
“我不知道兑成高杯酒味道怎么样?我们只喝一杯吧,不过我差点忘了应该带你看看这儿,卢下楼前,我们的时间不够还喝高杯酒,还看看这儿。你特别想看看这儿吗?”
“不是特别想。”
“嗯,那,我们喝杯高杯酒怎么样?这会是我们俩的秘密。”
他们不出声地喝了酒,西莉娅按了门旁边的一个按钮。
“你可以把瓶子和托盘拿走了。”她告诉福布斯。“现在,”她对巴特利特说“我们去走廊上,能看多少看多少吧,剩下的你可得猜咯。”
格雷格已经换了衬衫和衣领,又过来跟他们在一起。
“哎,”他对巴特利特说“你什么都看了吗?”
“我想我看到了,格雷格先生,”客人不假思索地撒了谎“好漂亮的地方!”
“我们喜欢这儿,我是说它适合我们,我是说我对家的想法就是这样,西莉娅称这里为她的爱巢。”
“她是这么告诉我的。”巴特利特说。
“她总是感情用事。”她丈夫说。
他手搭到她肩膀上,可她抽开身。
“我得赶紧上去穿衣服。”她说。
“穿衣服!”巴特利特惊声说道,她穿的那件绣花绿色薄绸衣服已令他看得入迷。
“噢,我不是真的要去穿衣服,”她说“可是我不能穿这件衣服用晚餐!”
“也许你想收拾一下,巴特利特,”格雷格说“我是说你想去的话,福布斯会带你去你的房间。”
“那也许再好不过了。”
西莉娅换了件带花边的黑色赴宴礼服。晚餐很精致,其间她很少说话。有三四次,格雷格跟她说话时,她似乎在想别的事。“你说什么,亲爱的?”她的脸红扑扑的,巴特利特猜想除了晚餐前喝的两份波旁酒及鸡尾酒,她另外还“偷喝”了一两杯。
“好了,你们在家里吧。”他们又回到客厅时,格雷格说“我是说我动身得越早,就能回来得越早。亲爱的,尽量别让你的客人打瞌睡,也别让他渴出毛病。再见,巴特利特。对不起,但是也没办法。那儿有瓶新的波旁酒,喝吧,我是说你自己倒。你得自个儿喝,真是太糟糕了。”
“的确太糟糕了,巴特利特先生。”格雷格走后,西莉娅说。
“什么太糟糕了?”巴特利特问。
“你得自个儿喝啊。我觉得让你这样做的话,就是我没当好主人。事实上,我不会让你这样,我跟你一块儿喝吧,我小小地抿几口。”
“可是才刚吃完饭呢,太快了!”
“哪儿太快了!我自己要喝一杯,你不跟我一起喝,就算你临阵脱逃。”
她兑了两杯高杯酒,满满的,递给客人一杯。
“现在我们打开收音机,看能不能搞点气氛出来。别动!不听,不听!谁关心破棒球?就这儿!这个台好点儿!我们跳舞吧。”
“对不起,克雷格太太,我不会跳。”
“哼,你可真会扫人兴!让我独自跳舞!独自一人,对,我独自一人。”
这时,她不再拿腔捏调地说话,而是在那个大房间里脚步轻盈地跳起舞来,动作优美而毫不费力,巴特利特暗自赞叹。
“一个人跳根本没意思。”她抱怨道“关掉那个破玩意儿,聊天吧。”
“我很喜欢看您跳舞。”巴特利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