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的晚上!”
“牛郎和织女,好啊!”永泰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了,瞥了一眼司机,把手伸向雨舒。
“像凯旋将军一样回去吧,就算汉城有人说什么地方来了个村姑,也不要泄气!”
“当然!”
雨舒握住他的手摇晃着,眼睛盯着他的脸。
一看到他还蒙着眼罩的左眼,心里就感到一阵刺痛。开始装了人造角膜,但由于眼睛发炎,只好把整个眼球都摘除,装上了玻璃眼。对于永泰的这种痛苦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每每想起,都觉得是自己的错,悲伤得不能自已。
永泰在汉城汉江边的综合医院住了两个多月院,那段时间,雨舒一个人回到蟾江边等他。
永泰认为对眼睛恢复来说,蟾江边清新的空气比汉城污浊的空气好百倍,因而极力逼迫雨舒先回来,其实是不希望雨舒待在自己身边费心。
雨舒在蟾江边独自等着永泰回来,多少个夜晚,一个人抱着膝盖失声痛哭,这些回忆都埋在了那个地方和雨舒心中。雨舒其实也可以待在汉城的公寓里,但她还是回到了蟾江边,除了因为空气清新之外,也因为只有这里才是等待永泰的惟一的地方。
12月28日,雨舒在骊州织完了永泰的背心。
第二天,她坐着管理科长的车去看永泰,把礼物交给了他。
他先是露出无限感慨的表情,慨叹一声:“终于!”然后满面笑容地当即穿上在原地转了几圈,用手掌拍拍胸口。
“怎么样?”
“不错啊…”“果然很合身,谢谢,真的!”
“比起永泰你给我的礼物,这是不是太微不足道了?”
“没有,我觉得很公平。”
公平?居然说公平!用眼睛和背心交换!
雨舒沉默不语的时候,他穿着背心照着镜子,兴奋得像个孩子。
“背心果然还是手织的最棒啊!胸口更暖和了!是不是?江科长!”
始终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的管理科长点了点头,看了看手表。
“对了!科长回去还有事呢,您先回去吧…”
“别,雨舒你也一起走吧!”
“我可以坐高速汽车走。”
“还是一起走吧,那样太累了。”
“我都说没关系了。”
“听我的吧,我心情好才能好得快呀!”
“…嗯,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一月中旬差不多了吧,再过两三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