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世界上一无所有。”
“我会和你在一起的,我只走了两个小时。你什么事也没做吗?”
“我和酒吧老板去钓鱼了。”
“没意思吗?”
“是的。”
“我不在的时候别想我。”
“我在前线的时候是这样做的,但那时有事可做。”
“奥赛罗丢了职业。”她笑我。
“奥赛罗是个黑鬼。”我说:“我可不嫉炉。现在除了爱你,我什么别的心思也没有。”
“你听话些,对弗格逊好一点,好吗?”
“她要是不骂我,我一直对她很好。”
“对她好点,想一想我们拥有有的,而她什么也没有。”
“我认为她并不想拥有我们有的。”
“亲爱的,你很聪明,但你不理解她。”
“我会对她好的。”
“我知道你会的,你真可爱。”
“她不会吃过午饭还不走吧,会吗?”
“是的,我想办法让她走。”
“然后我们就回房间。”
“当然,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我们下楼和弗格逊一起吃午饭。弗格逊被旅馆的气派和餐厅的豪华惊呆了,午餐我们吃得很惬意,喝了一些葡萄酒。格尔弗伯爵走进餐厅向我们致意,他那有点像我祖母的侄女陪着他。我对凯瑟琳和弗格逊讲了他的事,弗格逊感到很吃惊,葡萄酒很可口,我们几个喝得很尽兴,凯瑟琳别提多高兴了。弗格逊也喜笑颜开,我自己也心满意足。午饭后弗格逊回旅店了。她说她饭后想躺一会儿。
傍晚有人敲门。
“谁呀?”
“格尔弗伯爵想知道你是否想跟他打台球。”
“亲爱的,你想去吗?”凯瑟琳小声问我。
“我最好去。”看看表是四点十分,我大声回答:“告诉格尔弗伯爵我五点钟到台球厅。”
差一刻五点时,我亲吻了凯瑟琳。对她说了声再见就到浴室洗漱,着装去了。打上领带,看看镜子中着便装的我,感到很陌生。我得再买些衬衣和袜子。
“你要去很久吗?”凯瑟琳问。她在床上显得格外妩媚。“把梳子递给我好吗?”
我着着她梳头。天已经黑了,床头灯照到她的头发、脖子和肩头。我走过去亲吻她,抓住她拿着梳子的手,她的头倒到枕头上,我亲吻着她的脖子和肩膀。我是如此爱她,几乎快晕倒了。
“我不想走了。”
“我也不想让你走了。”
“那我就不走了。”
“不,走吧。你不过就走一会儿,而且很快就会回来。”
“我们在房间里吃晚饭。”
“快去吧,快点回来。”
我在台球厅找到格尔弗伯爵,他正在试杆。从台球桌上方照下来的灯光使他显得那么透明,易碎。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瓶香槟酒。格尔弗伯爵见我走来,直起腰迎接我。他伸出手来握着我的手说:“你在这里真是太让人高兴了,感谢你来陪我打球。”
“也谢谢你邀请我。”
“你康复了吗?他们说你受伤了。我希望你恢复了。”
“我好了。你一向好吗?”
“噢,我一直很好,不过我老了,现在能感到岁月不饶人了。”
“我不相信。”
“是这样。你想得到证明吗?我更爱说意大利语了。我想克服一下,但发现一累了就很想说,所以我想我一定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