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也许他过来就是为了薪水,可我会在第二天他上班时交给他。就是今天。”
“我很纳闷,到底是谁邀请拉法耶特去了那个派对?”
“问的好。”
“你不会是在猜测拉法耶特闷声不响,就是在企图敲诈勒索别人吧,你有没有?”
山姆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擦拭起吧台来。我注意到吧台早已经锃锃闪亮,可山姆想要让自己的双手忙活个不停。“我没有这样想过,”他在仔细考虑后开口道“不对,他们肯定问错了人。你晓得拉法耶特为人事对么轻率。不仅仅是因为他告诉我们他去过这样一个派对——我敢打赌他不该这么做——比起其他那些在派对上感觉舒适愉快的家伙,他也许想要获益更多。”
“就像和派对上的人保持联络?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他们偷偷使眼色?”
“就是像这样的事。”
“我才想你如果和某人发生了性关系,或者目击到别人做爱,你会感觉自己和他们平起平坐了。”我满腹狐疑的说道,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实在有限,可山姆一直在点头。
“拉法耶特最想要的,就是他本人被别人接受。”山姆最后总结了一句,我只得点头同意。
酒吧在四点半的时候重新营业,到了那个时候店员们都已经无聊到了极点。我对此感到惭愧,毕竟我们待在这儿的原因是我们认识的一名同事死了。但无可否认,在清理完储藏室、打扫干净山姆的办公室,玩了好几局的布瑞牌后,我们都期待着见到一张新面孔。当安迪的表兄泰瑞——莫洛特酒吧里一位时常见到的代班男招待兼厨师——从后门走进来时,他收到了众人的欢迎。
我才泰瑞应该有五十多岁了。他是一名越战老兵,曾做过一年半的战俘。泰瑞脸上有明显的疤痕,我的好友艾琳告诉我,他身上的疤痕更加触目惊心。泰瑞一头红发,可是瞧上去他每个月都会添上几根白发。
我一直都挺喜欢泰瑞,因为他一直都和和善善的对待我——除了正好碰上他心情不佳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在泰瑞心情不佳时,千万不要去招惹他。泰瑞心情阴郁的日子,往往是由最恐怖的噩梦打前阵,对于这点,他的左邻右舍都可作证。在梦魇来临的深夜,他们都可以听到泰瑞大叫大喊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探读过泰瑞的心思。
泰瑞今天神色泰然。他的双肩放松闲适,双掹眸没有左右闪烁。“你还好吧,甜心?”他饱含同情的拍下我的手臂,同时问候说。
“谢谢你,我没事。就是为拉法耶特感到有些伤心。”
“是啊,他也不算太坏,”对于泰瑞而言,这就是最高档次的赞扬了“他勤恳工作,总是按时上班,把厨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从来不抱怨什么。”工作干到如此程度,就是泰瑞的雄心壮志。“他还死在了安迪的别克车里。”
“我担心安迪的轿车有点???”我搜寻着一个温和的字眼。
“安迪说了,可以清洗干净。”泰瑞迫不及待地要结束眼下这个话题。
“他有没有告诉你拉法耶特是怎么死的?”
“安迪说了,好像拉法耶特的脖子折断了。还有些???呃???证据显示他有???胡搞过。”泰瑞的棕色眼睛不断地眨着,表明他感觉不舒服“胡搞”对泰瑞来说,就意味着某种粗暴的性行为。
“哦,天啊!太恶心了。”丹妮尔和霍利已经走到了我背后,山姆则刚刚从办公室理出一袋垃圾,在走向后面的垃圾箱的路上停住了。
“他看上去不???我意思是说,那辆车看上去不怎么???”
“无迹斑斑?”
“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