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为了供展览似的放着一根金属棍棒。
这间墓穴的其余方面和别的几间一样,有着同样的糙石巨柱,马头的装饰,以及祭奠的痕迹。
沃尔斯基眼睛盯着那根金属棍子。奇怪这根光闪闪的金属棍棒洁净得一尘不染。沃尔斯基伸出手去。
“别,别,”孔拉急忙喊道。
“为什么?”
“马格诺克可能正是碰到它,才把手烧坏了的。”
“你怕了。”
“可是…”
“我什么都不怕,”沃尔斯基说着,抓起了那根棍子。
这不过是根用铅做的权杖,做工很粗糙,却反映了一定的工艺水平。在权杖柄上,绕着一条时而凹进时而凸起的蛇的浮雕,蛇头特别大——与蛇身不成比例,它构成了权杖柄的球形雕饰,上面缀满了银钉和祖母绿似的透明的石子。
“难道这就是天主宝石吗?”沃尔斯基自言自语地说。
他抚弄着权杖,怀着敬畏的心情仔仔细细地看着它,很快他就发现权杖柄的球形雕饰微微有点活动。他转动着它,向右转一下,又向左转一下,他终于起动了一个开关,蛇头就脱落下来。
蛇头里面是空的,那里放着一块细小的石头,淡红色,带有金黄色条纹,像血管似的。
“是它!噢!就是它!”沃尔斯基欣喜若狂地说。
“别碰它!”孔拉惊恐地又说了一遍。
“他只烧马格诺克,不会烧沃尔斯基,”他郑重地答道。
他感到无比骄傲和喜悦,他把这块神奇的石头放在手心里,握住它,捏得紧紧的。
“让它烧我吧,我愿意!让它嵌进我的血肉之中吧,我将感到幸福。”
孔拉向他做了个手势,并把指头放在嘴唇上。
“你怎么啦?”他问“你听见什么了吗?”
“是的,”孔拉说。
“我也听见了,”奥托肯定地说。
果然,他们听见一个有节奏的声音,音调时高时低,像走了调的乐曲一样。
“声音就在附近!”沃尔斯基咕哝着说“…好像就在这间屋子里。”
就在这间屋子里,他们很快肯定了,并且毫不怀疑,这声音就像人打鼾。
孔拉大胆提出这个假设,他还第一个笑起来。沃尔斯基也对他说:
“真的,我认为你说得对…这很像鼾声…那么这儿有人吗?”
“是从这边来的,”奥托说“从这个黑暗角落里传来的。”
那边是光线照不到的石柱后面。那后边有很多昏暗的停尸问。沃尔斯基用灯照了其中的一个,他立刻吓得惊叫起来。
“有人…真的…有人…瞧…”
两个同伙往前走去。在一个墙角的一堆砾石上,一个人在睡觉,那是一个白胡子老人,留着一头长长的白发,脸上和手上的皮肤皱纹密布,闭着的眼皮周围有一道蓝圈。他看上去至少经历过一个世纪。
他穿着一件缀满补丁的一直拖到脚面的亚麻布破长袍,脖子上挂着一串高卢人称为蛇卵、实际是海胆穿起来的念珠,垂在胸前。手边放着一把翡翠的斧子,上面画着一些难以辨认的符号。地上排列着尖尖的火石,宽大的戒指,两枚碧玉耳坠,两条蓝色珐琅项链。
老人鼾声不断。
沃尔斯基轻轻地说:
“这又是奇迹…他是一个祭司…像古代的祭司…德落伊教时代的祭司。”
“那是怎么回事?”奥托问。
“看来,他在等待我!”
孔拉说出一个惊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