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留下余言,要等我选定的人取得剑笈,练成绝艺之后,才能算是太乙门的弟子。”
周公铎道:
“此中的道理,兄弟可就不明白了。”
张铸魂道:
“道理也很简单,那人若是未练成绝艺,当然不是罗侯神君与打水姑娘的敌手,这等弟子,有等于无,自然是不要的好。”
周公铎点了点头,道,
“情势所迫,理该如此。”
张铸魂一顾云震,肃然道:
“如今你该明白我的苦衷了。”
云震点了点头,道:
“前辈处处为大事着想,用心良苦。”
张铸魂道:
“我将一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若令我失望,那我只好齐志而殁,抱恨终生了。”
云震暗然道:
“承蒙器重,晚辈感激不尽,有生之年…”
张铸魂不待他将话讲完,冷然接口道:
“若不服下这半碗药汁,你那有生之年,不过几天罢了。”
云震戚然道:
“好生恶死,人之常情,晚辈岂有不想活命之理,但这半碗药汁,是前辈疗伤延命之物,我若饮下,那就断绝了前辈的生机。”
张铸魂截口道:
“说来说去,还是妇人之见,男子汉,大丈夫,凡事要从大处着眼,生而有为,就应力图生存,我命你服下这半碗药汁,乃是有求于你,事出我的自愿,你又何必推三阻四,念念不忘我的生死?”
这几句话,讲的很不客气,云震终究是少年人,血气方刚,受不住激动,心中暗道:
“我拒绝服用这半碗药汁,原是一片好意,但若坚持下去,张大侠定然误会,以为我不愿接受重托,辜负他一片苦心。”
但见张铸魂脸色一沉,冷声道:
“云震,我以这半碗药汁,买你一条性命如何?”
云震微微一怔,双目之内,重又涌出两行热泪。
他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双手端起药碗,缓缓说道:
“前辈勿须出言相激,我服下这碗药汁,自今以后,此身再非我有。”
举碗就唇,将那药汁,大口喝了下去。
张铸魂脸上,泛起一阵安慰的微笑,探手入怀,取出一把金针,道:
“你站过来。”
云震放下药碗,上前一步,站立张铸魂面前。
张铸魂道:
“修练内功,有一种‘铜钟式’,你知道那种姿式么?”
云震瞠目道:
“晚辈只知有坐、卧两种…”
归隐农道:
“看这里,双腿半分弯,双臂微张,双目平视。”
说话中,做了一个“铜钟式”修练法姿式。
张铸魂道:
“你按照归老前辈的样子,摆一个姿式。”
云震闻言,仿照山隐农的姿式,摆了个“铜钟式”吐纳法的架子。
张铸魂道:
“闭上双眼。”
云震听了,急忙闭上双目。
张铸魂手拈金针,略一沉吟,插入了云震胸上,随即插上第二根,第三根,总共插上了十四根金针,始才住手。
他手法干净俐落,十四根金针,转眼插好。
那十四根金针,全都插在胸腹之间,每一根都是入肉—寸七分,尚有寸许露在体外,金光闪闪,耀眼生花,但全部金针都插在穴脉之外,没有一根沾穴道。
梅蕙仙道:
“师兄就要施展‘六丁抱一大法’了么?”
张铸魂点了点,道:
“诸位将要辛苦三天,不情之请,尚祈鉴凉。”
武婆婆道:
“辛苦倒是小事,但你弄的什么把戏,总该先得说明。”
张铸魂微微一笑,道:
“六丁抱一大法,具有很多妙用,眼前则是用来洗髓,打通云震的奇经八脉,冲破生死玄门,使他脱胎换骨,内功更上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