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看,恰见玉尺缩了回去。
门边的美女道:“什么事?还不快禀报。”
老赵如梦才醒,连忙高声说道:“启禀椰香主,目下有敌人在前门扰闹。”
柳飘香惊讶地转过头来,向他望了一眼。
这一眼直有勾魂摄魂的魅力,老赵顿时又迷惘了。
柳飘香似是对这等情形,已司空过惯。没有怪他之意,只道:“是什么人?”
老赵道:“是鬼厌神憎曾老三。”
柳飘香道:“哦!是他么?”
老赵道:“帮主命属下向你禀报一声而已。”
柳飘香道:“后门的桩哨已通知了没有?”
老赵道:“通知过啦。”
他略一停顿,才又道:
“但这只是例行手续,帮主的意思认为曾老三决计不会有帮手的。”
柳飘香笑一笑,道:“是呀!他如何会有帮手?”
她这一笑,又把老赵的魂魄勾去了。
这个画师是个三十左右的清秀男子,身着长衫,颇为儒雅,他不但双眼发直,而且面色配红,宛如醉酒。
任何人从他光采闪射的眼睛中,都能看出他欲火熊熊。
柳飘香看看他的样子.媚眼一转,突然泛起一抹浅笑。
她侧过面庞,向老赵道:
“本帮的人,向来可以做我入幕之宾,但我好象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老赵腹中“轰”一声,全身百脉中的血液,都充满了火焰。
他赶紧道:“属下是奉命留守行宫之人。”
柳飘香道:“原来如此。”
老赵实在无法抑制,突然奔了过去。
站在门边的美貌侍女,咯咯妖笑,并不阻止。
老赵奔到柳飘香椅边,双膝跪下,道:“柳香主,恕在下放肆了。”
不等她开口,猛可扑上去,压住她的娇躯,又抱又吻。
这等情景,委实非常刺激诱人。
门边的美貌侍女,虽然见多识广,也不觉呆了。
忽见那年轻画师猛可扑了上去,怒声道:“让开!”
喝声末歇,突然“蓬”的一声,倒退飞开七八尺,摔在地上,原来是被老赵一脚挡在小腹上。
那美貌女侍不禁笑出声,随即向画师走去。
这时候阿烈已经在廊外的帘幕边,侧耳聆听。
他早先仗着超世绝俗的听觉,得知老赵已经入厅,连他扣门时的暗号等等,都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当他入厅房,就宛如泥牛,全无声响了。
这等情形,使阿烈惊讶之极。当下决定冒险,上楼探看。
此刻他虽然贴着帘幕,仍然听不见声音。因此他迫不得已伸手缓缓插入幕缝中,顿时发现里面尚有一重。
直到他探测出共有四重帘幕,一方面声音已从这细细的缝隙中传了出来,另一方面他也明白何以不闻声息之故了。
原来这四重帘幕,乃是一种隔音的设计,上下四周,都找不到一丝缝隙,空气不能透过,声音也被隔断了。
他听到那美貌女侍询问画师的声音,此外,还听到一种奇怪的“晤唔”之声,这等声音,使他马上联想到“冯翠岚”她眼下正无助地遭受了一个恶魔的跺踊。
阿烈一想到冯翠岚正在被人淫辱,顿时全身血脉贲张,怒不可遏,一切都不考虑了,猛可挤入去。
他的头方一冒出帘外,已看见老赵压在躺椅那个女人身上的情状,使他恨得咬牙切齿,吱吱有声。
此外,他也看见美貌侍女扶起那年轻画师。
那画师棒着小腹呻吟,直不起身。
侍女道:“你在地上躺一会吧!”
画师摇摇头,猛可向躺椅冲去。
侍女一伸手,把他拉住,轻轻道:“你找死么?”
阿烈也冲入厅,但他突然发觉不对。不由得刹注脚步。
原来他已看见柳飘香赤棵的双腿,在足踝处有一条金链,他以前见过柳飘香佩戴此物。所以猛然警觉。
他迅即向大厅另一边望去。只见这一边的墙上,皆是绛色帷幕。看不见墙壁,不知是怎生样子?
此外,厅中家具虽不少、却没有可供藏匿之处。
他正要赶快退出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叩门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