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呢?以他身为丐帮之主的地位,天下之物,不论是金银财宝,抑可是美女妖姬,都可垂手而得,何须建立这等邪恶的秘教?”
高青云道:
“这个也很难解释,有些人喜欢怪异不合情理的事物,例如同样价值的一条珍珠项链,偷来的赃物,比买回来的感到有趣得多。或者以女人来说明吧!这种人对女人,正正当当可以得到手,他一点不感兴趣。但如果是引诱拐骗得来的,便非常刺激兴奋,即使是正常之人,心中亦会觉得滋味不同,但正常之人能抑制这种想法,而那些异常之人,却非此不欢。因此,世上就有许许多多奇形怪状之事出现了。”
他停歇一下,又道:
“顺便告诉你一声,裴夫人也不是好人,她和峨嵋的陆一瓢已经搭上了。”
阿烈讶道:“她身为凤阳门掌门人的夫人,岂能不守妇道?”
高青云道:
“这位裴夫人十多年前艳名就已经传遍江湖。不过听说她虽然是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被凤阳门裴坤亮娶到手之后大概就只有化血门的查大少爷曾经玩过她。”
阿烈心头一震,差一点就露谙形色。他想向自己的头凿几个栗子,因为他居然这么愚笨,一直没想到裴夫人发出血羽檄,弄得天下大乱之举,竟是为了昔年的一段情之故。
这个女人既然曾是他父亲昔年的情妇,可是如今却跟陆一瓢通奸,这个消息,实在使他感到不快。
高青云在曙光中,斜瞅住这个身世神秘的年轻人。发觉他似乎有点异态。当下不禁一笑,道:
“白兄弟,假如你也看上了这个女人,我瞧这没有什么.困难,定可玩玩她,不过,我却劝你别这样做。”
阿烈当然不会这样做,甚至连这样想也感到罪过。
但何以对方认为不可这样做呢?于是问道:
“高兄既是相助,在下不敢不从。只不知高兄有什么道理?”
高青云道:
“简单得很,裴夫人声誉,一向相当好,这回我亲眼目睹她与陆一瓢在黑暗中拥吻,后来又进入一间空房内,乃是千真万确之事。因此,我不禁要往深处想,第一,她可能是独自北来,旅途孤单,影响她的心理,使她大是失去常态,是以一碰上很对眼的陆一瓢,双方一凑,就成了奸情。第二,我猜裴夫人原本就存有收揽一些高手,以便增强她个人的力量,俾可去完成一件她想做之事…”
他停顿时一下,又道:
“这两种原因凑在一起,所以使她容容易易就与陆一飘搭上。当然,以白兄弟你的年少英俊,以及过人的体态,裴夫人必定很乐于收你做裙下之臣。不过那样一来,你就深陷孽海,不易自拔了。”
阿烈肃然起敬,道:
“在下决计不会与裴夫人有事。高兄这番劝告在下甚是感激。”
高青云道:
“你为了拯救冯翠岚,必有前去秘宫。而我却须以另一种方式与陆鸣宇见面。换言之,我不能分身助你,你单枪匹马,恐怕不宜入虎穴。”
阿烈道:
“高兄,事实明显不过。假如我不立刻前望营救。等到陆鸣宇在秘宫中安顿下来。
冯翠岚姑娘休想保存清白之躯了,是也不是?”
高青云道:“虽然如此。但你独自前往。人孤势单,实在太危险了。”
他忽然如有所悟、又道“你看那鬼厌神憎曾老三如何?他肯帮忙么?”
阿烈大吃一惊,道:“什么?找他帮忙?唉?不行,不行。”
高青云道:
“他不肯帮忙,也是意料中之事。这人邪僻古怪之极,属于没有法子商量的人…”
阿烈道:“不,我相信他一定肯帮忙。可是我那里敢请他帮忙呢?”
高青云笑一下,道:
“对不起,我竟忘记他是一个非常可憎可厌之人,那么还是另想办法吧!”
阿烈忽然沉吟起来,高青云一望而知的是什么事,不禁大为惊异,伸手抓住他,恳切地道:
“你用不着勉强。据我所知,没有人能与曾老三在一起而不被他活活闷死的…”
阿烈道:
“但他是最佳的帮手,对不对?尤其是他曾受极乐教囚禁之辱,他说过一定要报复的。”
高青云道:
“我承认他是个极好的帮手.尤其是如果能让他打头阵,更是万无一失,纵然他失手被捕,也不会令你行迹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