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用另一双手,捏了她面颊一下,这才抽出被勾住的手臂。
他们在隔壁大厅下面的走廊上,停步商议。
王道全是唯一没有被情欲烧昏了头,把刚才陆鸣宇所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向他们道:
“裴夫人,陆兄两位想必也都听见他们的对话啦,咱们现下必须立刻行动才行。”
陆一瓢含糊的道:“是啊!咱们不可失去机会。”
裴夫人道:“王老师的意思是…”
王道全道:
“既然许太平与陆鸣宇真有勾搭,关系十分神秘奇异,咱们非赶紧查个水落石出,说不定与许太平匆匆的神秘事件有关。”
他停歇一下,见裴陆二人都连连颔首,竟是完全赞同他的见解,大感高兴,他那里知道裴陆二人根本没听见陆鸣宇和许太平的对答,因是之故,非得想法子从他口中探听出来不可。
王道全又道:
“陆鸣宇提到一个秘宫,以及一个叫做柳飘香的女人,两位对此有何高见?”
裴夫人道:“王老师不用客气,请把你心中的计划赐告,大伙儿商量商量。”
王道全道:
“陆鸣宇既然告诉许太平,今夜移到秘宫去,咱们趁这机会暗地跟踪…”
裴夫人道:“此计极佳,咱们非如此不可。”
王道全被她捧得大为受用。又道:
“如果等以后跟踪许太平。便太迟一点啦!”
陆一瓢已明白裴夫人极力捧拍王道全,当下接口道:
“跟踪陆鸣宇固然极好,但咱们如何着手,还须考虑一下。”
要知裴陆二人目下都不晓得王道全刚才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所以互相设法让他自己说出来。
王道全沉吟道:
“陆兄说得极是,假如咱们三个人都不回去,许太平势必感到有异,不难查出咱们跟踪陆鸣宇之事。”
裴夫人道:“这样说来,我们只能留一个人暗暗跟踪陆鸣字。”
王道全点头道:
“正是,其余的两人,要回去设法掩饰,不使许太平生疑才行。”
裴夫人和陆一瓢,当下忙挖空心思,一吹一唱,使王道全自动留下监视陆鸣宇的行踪,裴夫人和陆一瓢,当下从前面离开了这座大宅第。
到得外面,两人停步在街边的暗影中,两人既不曾互相凝视,也没有开声,气氛似乎甚是尴尬。
要知他们目下神智已恢复清醒,善与恶,对与错之间。都能看得十分明白。
刚才发生于“情欲”中的错误,如果没有继续进一步的发展,则还是小意思,双方可以很快就置于脑后了。
当然他们两人心中无不深知这是不应该发展的事,然而理智是一回事,情欲又是另一回事。他们两个人目下正在这边缘上,失足或是回头,谁也无法预测,人与兽的分野,原本就极微小的。
他们的黑暗中,互不对视,各不开口,这原是十分难堪不安的情势,因为双方都极为不该再继续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但要他们断然的完全割弃了这一段欲的奇遇,似乎又不舍得。
这样才会形成了双方不讲话的情势,但略为过了一阵,由于双方仍不开口,难堪尴尬等气氛马上全部消失了。
原来当双方的意思俱告确定之后,大家都晓得可以怎样做,以及不可以怎样做,这一来就没有“不安”可言。
陆一瓢突然一伸手,把她拥抱在怀中,然后吻在她的香唇上,她也回报以热烈的动作…
天色已渐近拂晓远近鸡唱,此起彼落。
阿烈在一棵树下站着,他暗自忖道:
“再过一阵,我就不能再躲在这儿了,任何路过之人,都能看见我。唉!江湖上的人,终究须要黑夜,果然大有道理。”
他正焦灼间,只见一道人影打右方的屋顶掠下来,阿烈愁眉顿展,迎将上去。
那道人影正是“白日刺客”高青云,他一把执住阿烈的手,道:
“兄弟,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探听出许多了。”
他侧头作势,带领阿烈离开此地。
他们钻入一间破旧木屋内,屋内不少干草,以及旧有马车用具等。
两人坐在干草上,都感到十分安全,甚至有温暖感。
阿烈道:“高兄,我在那条路上监视了一整夜,没有一个人离开朱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