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瓢道:“进去是一定要进去的,但如何进行,还是请裴夫人费心想个办法。”
裴夫人忖道:
“陆一瓢已把我估得很高,这一点对我相当不利,但眼下又不得不出个主意。”
她只好作出焦虑之状,其实她早就想好了。
她道:
“我们既不能使调虑离山之计,那么只好冒险来一个出其不意的行动了。假如我们要查看得出这座宅第的建筑形式,就大概可以推测得出陆鸣宇应该住在什么地方,然后我们不从屋顶走,而是穿院过户,从平常人走动的通路行去,也许反而不会被对方发现。”
陆一瓢道:“好计,好计,谁想得到咱们竟敢大摇大摆的打地面上走呢?”
王道全道:“此法果然值得冒险一试。”
当下三人分头绕宅查看,约定在前门碰头。
三人在前门会集之时,各自说出心中猜测,恰是一样,但认为是一座四点金式的三进大宅,靠近后花园的一座院子,大概就是陆鸣宇落脚之所了。
于是他们从前门越屋而入,落地之后,顺着廊甬穿门过院的走去,当然他们也尽可能隐起身形,并非当真大摇大摆地走去。
根据他们的理论,陆鸣宇以及手下之人、必定是从后门出入,所以他们想通过后花园,一定很困难。
现在从前宅进去,而又不是在房顶纵越,可能竟能过关也说不定,目下他们正是采此策略。
三个人迅疾无声地前进,一连穿过两进房屋,居然毫,无动静,大家心中都知道可能成功了。
他们先后窜到一道院门边,裴夫人伸手拦住跃进来的陆一瓢,最后面是王道全,他伸长脖子,直往前挤,瞧看院内的动静。
陆一瓢被前后两人夹着,自然动弹不得,而事实上他也不想移动,因为裴夫人紧紧挨贴在他怀中,那头发上的阵阵幽香,以及肉体的磨擦,使得这个峨嵋高手,也禁不住心猿意马,欲焰直冒起来。
三人在门边站了一阵,裴夫人突然手肘一动,顶在陆一瓢的小腹上,这一顶虽然力道很轻,全不觉痛,但陆一瓢却从梦中惊醒,心中暗叫一声惭愧,忖道:
“我这是怎么啦?她莫说是有夫之妇,而且又是风阳门掌门人的夫人,即使不然,我身为侠义道中人物,亦岂能生出龌龊卑鄙之念?”
他一面疚愧自责,一面向院内望去,但见一个房间的窗户,透出灯火之光,还有人影摇晃。
在对面的墙上,有一条人影屹立不动,假如他们闯入院中或是翻上墙顶,必被那人发觉无疑。
陆一瓢明白裴夫人用肘顶他的意思,除了问他有什么计策入内之外,或者也使警醒他不可妄动淫念。
他用心地寻思一下,找不出可以瞒过墙上那入耳目而入院窥探的法子,只好也用手肘顶了王道全一下。
裴夫人的香躯突然向后挤退,此举使陆一瓢生出强烈的反应,而且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完全没有法子的掩饰,纵然他立刻跃开,即使那样,他身体上的异状,仍然决计瞒不过裴夫人的。
假如陆一瓢是淫邪之人,在这等情况下,也许会伸手搂住裴夫人的纤腰,乘机轻薄一番。
但他实在是个爱惜声名,有心向善的侠义道,所以目下这等情境,真是使他非常尴尬和不好意思。
裴夫人身躯震动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问题,就算对方乐得揩揩油,略亲香泽,但也应该能控制自己,如何能够这么失礼?
她虽然美貌,身材丰满,平生也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垂涎挑逗,她目下正是狼虎年华的女人,春心易于撩动,因是之故,这种意外的强烈刺激,也使得她禁不住大大的震动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只是王道全一个人保持原状,他可看见房门业已打开,近门口处站着两个人,一是许太平,另一个正是丐帮帮主陆鸣宇。
看他们的情形,许太平乃是正要出房,所以推开了门,裴夫人因此才往后挤,想不到这一下竟使双方都触发了原始的大欲,弄得都神魂不定。
这刻如果裴夫人向前挪闪,陆一瓢向后微缩的话,以后就不会有事情了,但裴夫人既没有动弹,甚至也没有丝毫不悦的表示,例如再用手肘顶他一下之类的动作也没有。
陆一瓢登时从尴尬不安中解脱,长长透了一口气,猿臂—伸,绕过裴夫人的肚腹,紧紧箍住。
他立刻发觉这个娇媚迷人的美妇,身躯似乎已经完全溶化,无力地任他抱紧,如果收手她定会瘫跌在地上,因此,基于种种原因,陆一瓢只好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