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再问这些事情干什么呢?”
情丐听了不觉默然。
俏郎君也才明白了,果然又是黑孩儿帮了自己的忙,不由的便对黑孩儿万分感激起来。
情丐默默有顷,叹了口气对黑孩儿说道:“老花子一生为情所误,没想到你格外情凝,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可说了,他将来如果在这件事中,发生了困难,你也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说毕便招手反映俏郎君喊到面前,说道:“你把背对着我。”
俏郎君不知是何用意,依言做了。
情丐仲指按芷俏郎君的“风府穴”上。
俏郎君立刻觉得一缕热气,透肤而入,走三关、贯百穴。闪电也似的在混身上下,游手了一遭。
情丐释手,皱着眉头说道:“难难难。”
黑孩儿见了,连忙说道:“您老人家已伸手管上这件事,纵有万难,也不能再自食其言啊!”陆瑜江湖老到,更怕情丐藉词推托,撒手不管,因此也起身上前,作礼说道:“一切全仗老前辈成全,则感恩者,不独身受者矣。”
情丐又叹了口气,摆手陆瑜归座,然后说道:“君子周急不济贫,老花子虽然多情,却也不能去抱扶阿斗?真没想到‘青城’门下嫡传之人,竟是如此不济,这叫老花子又奈何呢?”
情丐这话出口,不独俏郎君面红耳赤,便连陆瑜也被弄得无法开口。
还是黑孩儿说道:“您老人家不过是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罢了,干嘛又扯到人家的武功上去?若是都照你老人家的眼光,去衡量别人,武林之中,还有几个人能叫你老人家看得上眼呢?”
情丐且不理黑孩儿,仍对陆瑜说道:“老花子虽然一时动情,有意成全于他,不过你也应当知道,替人作找,必须两相情愿,决不能出诸强求。现在自守既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所以我们便必须另打主意,使白守德改变主张。心甘情愿地答应这门亲事,才是上上之策,你说是与不是?”
陆瑜当然应是,并且陪笑问道:“老前辈似已智五朱在握,将如何才能够使白守德改变主意呢?”
情丐道:“白守德为人并不算坏,只是贪心过重,这三年来,始终念念不忘那井中剑中影。所以我们如果在这一方面打主意,使他能够达成心愿,不也就不愁他不改变主意了吗?”
陆瑜道:“老前辈的意思,是可以帮助他钓起那剑影来吗?”
情丐道:“钓起剑影不难,但老花子却不便动手。这仍须那娃儿自己去完成。因为得之难,才能守之坚。否则的话,得来太易,万一变心,害了人家的姑娘,岂不是老花子作了大孽了?”
陆瑜连忙说道:“此子用情之专,晚辈胆敢担保,将来如有差错,老前辈唯晚辈是问好了。只是那钓剑之事,白守德已花了三年的时间,邀请了多少好手,仍未能将剑钓起,老前辈责成此子去做,岂非等于是责重赋于陋巷了吗?”
情丐道:“那有此说?老花子如果是这等样人,也就不能叫做情丐了。”
接着便又说下去道:“白守德不明钓剑之法,空仗着人多,又有何用?”
黑孩儿插口说道:“这等说来,您老人家是懂得那钓剑之法了?这事还不就解决了吗?您把钓剑之法,告诉了那娃,由那娃儿将此去向白守德提亲,这办法的确不错。”
情丐道:“那有这么容易的事?”
黑孩儿道:“不是这等做法,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情丐道:“做虽然是这等做法,可是那钓剑之法,老花子也还不知道,必须娃儿自己去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