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又恢复了那严霜之态,说道:“这是为着她好,眼前她虽然受罪不浅,将来却是幸福无穷,那还有什么可悲的?”
白守德道:“到底是亲生骨肉,又那能不叫人心痛?”
白守德这两句话,虽然是淡淡地说出。但了劫大师已被感激得热泪夺眶而出。猛然喝道:“际知道怜受于她,难道我不知道怜爱于她?你是她的父亲,难道我就不是她的…。”
说到这儿,突然一惊,连忙把话收住,背转脸对白守德挥手说道:“你且去吧,莫再在这里扰乱贫尼的心了。”
白守德又叹了口气,这才退出。
从此以后,每日均按照了劫大师的安排,进行得倒也非常之顺利。
并且白依云也一天好似一天,在第五天上,便已悠悠醒转,面容也逐渐地恢复了正常,因此白守德也就放下了心。
可是了劫大师却告诫于他说道:“百里之程半九十,你我心须特别小心,以防功亏一篑,从此时以后,非在贫尼招呼的时候,便不应乱撞进来,要紧要紧!”
白守德不明就里,便问所以?
了劫大师道:“她已睡转,正是要紧时候,若是打个比方来说的话,那她这时便好似重行转世投眙了次一般。过去之事。均已忘得干干净净,今后之事,便全看在这两日这中,所受到的教育如何而定,贫尼为着一劳永逸起见。所以想在这一两日之中,完全将佛学灌输给她,使她能够专心向佛,摆脱庄俗之苦,也就不枉你我的这一番辛劳了。”
白守德一皱眉头说道:“你是要她也出家吗?这不和神僧当日的吩咐有所抵触吗?”
了劫大师冷冷地喝道:“那你打算把她怎么样呢?”
白守德连忙说道:“我并无打算,只不知你能不能做到这样,因为神僧曾经说过…”
了劫大师不待白守德说完,便截住说道:“事在人为,有志竟成,只要你能依着我,把她交给我,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白守德默然无语。
了劫大师便又叹了口气,接了下去说道:“一子成佛,七祖升天,她出了家,对你也没有什么不好在那儿呀!你只依着我办好了。”
白守德怏怏退去。
了劫大师也就依着她的计划,在白依云清醒之后,对白依云不断地灌输佛学。
白依云也确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只是把过去种种,一起忘得于于净净,并且对出家之事,生出了极大的兴趣,当时便拜了劫大师为师,并要求了劫大师,立刻给她剃度。
了劫大师好不高兴,只为还没禀过神僧,不敢昧然行事,所以只好暂时敷衍着白依云,没给白依云落发。
如此又过了一天,了劫大师不只是把那七粒灵丹,一起为白依云用完,并且白依云也真的变得娴淑宁静起来。
因此了劫大师便打算在白守德用过最后一次真阳之气以后,便把白依云带回苦修庵。
由于这两天以来,了劫大师为着特别慎重起见,每次在白守德前来行功之际,总是先点下白依云的睡穴,免得白依云看到男人,又起邪心,将前功尽弃。
所以这天一到戌时,便又把白依云点睡过去,这才招呼白守德前来行功。
白守德行功完毕,眼看着父女分别在即,慈爱心动,不免依恋起来,抛下了两滴眼泪。
了劫大师却狠着心肠,直催白守德快退,以便拍醒白依云,带同回庵。
白守德那肯就走。
了劫大师催得急时,白守德便央求说道:“父女一别,便要三年,难道你竟这样忍心连我多看看她几眼,都不可以吗?”
了劫大师无可奈何,只好又忍耐了,一会儿,方才再去催促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