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也看出了他们是打算飞降而下,心中不由的便忐忑起来。
但黑孩儿已相好地势,一再催促。
俏郎君无可奈何,只好仲手去握住黑孩儿的腰带。入握之际,便发觉那根所谓腰带,不过是一根草绳,因此吓得连忙撒手不迭,说道:“小老前辈,这根草绳,能够承受得起我吗?万一断了,可怎生是好?”
黑孩儿笑着骂道:“不见世面的土包子,我这根草绳,你家里能找得出来吗?”
说着便解了下来,向俏郎君手里一递,说道:“你能弄断了它,我便信得你过了。”
俏郎君草绳入手,暗暗使劲一拉,这才觉得有异,那根草绳竟是坚韧非常。
而黑孩儿也已接了下去说道:“你莫说是拉,便是能用刀把它砍断,它也称不起是根‘鲛筋索’,我师父也不好意思把它当做见面礼给我了。”
俏郎君这才明白这根极不起眼的草绳,竟是名闻武林的绝世瑰宝之一——鲛筋索。因此连忙奉还黑孩儿,并且胆量也大了许多。
黑孩儿转头向陆瑜说了一声:“我们走吧!”话声未毕,脚下一点,人已带着俏郎君,凌空而起。
俏郎君身被带起的时候,却还没觉得什么,用到向下飞落之际,心里一悬,便不由的脱口喊出了一声:“哎啊!”黑孩儿连忙喝道:“你只抓紧了好了,有什么可怕的?看嚷着叫我师父听了去,你就又找上麻烦了。”说着两手平张,把那个大麻口袋撑了开来,呼住了风,下降之势,立刻缓慢了许多。
俏郎君也才缓过了一口气。
陆瑜见了,也依照黑孩儿的样子,飞纵而起,斜出两
三丈远,待身势下落之际,这才撑开了雨伞,穿入云中,缓缓下降。
二三十丈高下,转眼便已及地,收伞看时,黑孩儿已和俏郎君并肩立在那儿等候。因此问道:“现在我们该当怎么办呢?”
黑孩儿道:“且先到我屋里去坐着,看我师父睡下了没有好了。”说着当先带路。
陆瑜和俏郎君跟着,转过一丛幽篁,便到了那一片房屋门前,灯火辉煌之下,更看清了那派气势,直与皇宫无异,书栋雕梁,紫庭青锁,尤其是守坐在门前的几个仆从模样的人,一个个都是锦衣绣帽,竞被吓得几吗缩足不敢向前。
直到黑孩儿举手邀客,这才自惭形秽地跟着黑孩儿,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穿过了几重华堂,转过了几所画阁,来到一所极其精致的房前。
黑孩儿转身道了声:“请。”
立刻房里便有两个遍体绫罗,恍如仙女的丫头,打起珠帘,肃客入内。
陆瑜进去一看,格外的目眩神迷:茜窗锦壁,朱槛画栏,动用家俱,一律紫檀雕成,陈列摆设,全都古玩奇珍。奔走左右,趋奉给使的,竟全都是十七八岁,含苞待放,花朵儿也似的丫头。
陆瑜出家二十年,看了虽然惊奇,似也不过止于惊奇而已。
俏郎君则已看得目乱神迷,接应不暇,不只是没听到黑孩儿和陆瑜的说话,直不知身在何所了。
直到肩上被推了一把,几吗歪倒,这才惊酲了过来,眼见黑孩儿在笑着对自己说道:“这几个丑丫头,便把你迷住了吗?你也未免所见太少了吧?”
俏郎君听了,直被臊得连颈脖子都飞红了起来。
黑孩儿却正容接了下去说道:“现在去见我师父,你倒是得当心点儿,别露出利t猴急像来才好,万一叫他老人家主人为你是轻薄,并非多情,那麻烦可就大了。”
俏郎君那里还敢开口,惟有喏喏应是。跟随着黑孩儿和陆瑜,又向里走去,来到一座大厅之上,詹前横悬一匾,上镶“情天不老”四个金字。
立柱上一付嵌螺鸟木对联,乃是:
“会经沧海难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