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虽然年逾知命,白依云又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不觉看得心旌摇摇。
好在有了劫大师告诫在先,又见了劫大师冷若严霜也似的站在一侧,这才猛然震惊,连忙收摄心神,强自遏制,但看究竟。
了劫大师也自紧张地开口说道:“她已即将醒转,你注意吧!在贫尼到了她的身后之后,她便必然会和你纠缠,你却只可平心静气地去安稳住她,使她挨过今天,大功便算是告成了一半了。”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粒丹药,递给白守德说道:“这粒丹药,可以助你镇静,你吞下吧!”
白守德方把那粒丹药吞下。
白依云“嘤咛”一声,已自蹶然坐起,皓腕微抬,云鬓轻拢,杏眼回波,春意盎然。
了劫大师连忙闪身,向床侧一让。
所以白依云一眼便看到白守德立在床前,略一犹豫,立刻嫣然一笑,对白守德喊了声“爹!”
又张开双臂,腻腻地说了一声:“爹!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白守德知道白依云这时已被灵药催动,本性全迷,那里还敢去招惹于她,不进反退,向一张椅子上一坐,强制心神,开口说道:“好女儿,你好好休息吧,爹在这儿陪着你,有什么话,等一会儿再说好了。”说完便看了了劫大师一眼。
了劫大师点头,表示不错。
可是白依云那里肯依,撒娇似地道:“我不嘛,我要你过来嘛。”
说着星眸一转,又横身卧倒,尖葱柔荑,轻抚额前,说道:“我头痛,起不来呢?你过来我才好说话。”
了劫大师连忙对白守德连连摇手。
白守德当然也知道时间还长,能多拖延一刻,便可减少了一分纠缠,所以仍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说道:“你既头痛,干脆把眼睛闭上,静静地躺一会儿,也就好了。”
白依云听了,那肯罢休,立刻使尽一切方法,直比那荡女淫娃,尤贱百倍,只想白守德去将就于她。
白守德则眼观鼻,鼻观心,毫不为之所动。
就这么僵持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白依云业已药力大作,一刻再也不能忍受,翻身掀被,趿鞋下床,眼射凶光,对白守德喝道:“你还是我的爹不是,怎的竟自这么忍心,连理也不理我呢?”
白守德那敢答话,只低着头。
白依云便又接下去说道:“你若真的不肯理我,那我走好了。”
白守德听了,这才抬起头来,说道:“爹怎会不理你呢?”
白依云这才嫣然一笑,说道:“那你来嘛,坐到这儿来,陪我说话。”说着伸手便拉白守德。
白守德连忙使个千斤坠,定在椅子上,说道:“你去躺着,爹坐在这儿,不一样的也好说话吗?”
白依云见拉不动白守德,干脆一歪身,便偎入白守德怀中,扭股糖也似的,和白守德放起赖来。
白守德正想把她推开。
可是了劫大师业已到了白依云的身后,紧贴住白依云,对白守德连连摇手。
白守德虽然明白了劫大师的用意,是要他不要推开白依云。
但白依云这时混身如火,吐气似兰,偎在怀巾,莺声燕呖地呢呢不休,叫人怎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