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口袋。
黑孩儿看到陆瑜,也就笑道:“我也已经等了你们好几天了,适才火光一起,就猜着准是你们无疑,那年青人呢?”
俏郎君这时业已倦极睡熟,陆瑜推了又推,这才醒转。但仍迷糊着两眼,说道:“陆仁叔,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我瞌睡得很。”
黑孩儿闻言,好生不乐,说道:“是你自己的事,你倒不忙,那大概是我多事了?”说完便转身想走。
陆瑜连忙上前拉住。
黑孩儿道:“情之所钟,虽生死在所不惜,你瞧他这付懒洋洋的劲儿,那是个多情之人?我当然懒得去管他的闲事了。”
陆瑜陪笑说道:“这倒是可以原谅于他的,年轻人血气不充,十几天来的奔波,也就够他苦的了。”接着又替俏郎君说了不少好话。
俏郎君也才认出了黑孩儿,精神一振,连忙上前见礼陪话。并谢过前次指示之德。
黑孩儿这才重行高兴起来。
陆瑜便要求黑孩儿指点道路,以便明晨入谷,拜谒情丐。
黑孩儿道:“入谷道路,便是这个谷顶。”
俏郎君一惊,插口说道:“就从这顶上下去吗?四壁危严,形如覆盂,怎能下得去呢?”
黑孩儿笑道“你连这一点都下不去,还想讨得着媳妇儿吗?”
俏郎君脸上一红,所幸月色惨淡,才能够勉强挂得住。
陆瑜也暗中捏了他一把,叫他别再开口,然后对黑孩儿陪笑说道:“一切还得仰仗成全才好。”
黑孩儿怪声怪气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师父一生吃定了多情的亏,我也热心太过,就是见不得人情场失意,现在既然已经把屯情揽上了身,当然就不能说话不算,半途而废了。”
说道这儿,停了一停,又看了俏郎君一眼,这才又接了下去说道:“这里名叫云雨谷,经常雾锁云封,一年之间,也难得有三五个晴天,所以极少为人知道。巫山之中还有这样一个去处,你们来上经,总算凑巧,恰逢,晴天,大概也算得上是个天意。所以我虽然看着他畏难苟安的那付窝囊劲儿,极不顺眼,但也不能逆天行事,只好帮忙帮到底了,不过却仍希望他能够矢志不渝。莫空负我师父一番苦心才好。”
陆瑜道:“这个自然,贫道负责一切就是。”
黑孩儿说道:“云雨谷出入,全由谷顶,别无通路可寻,所以你们明天下去的,若能飞跃而下,当然最好,若是自忖不能办到,则可由东南瀑布左侧下去,那儿看来虽险,但却有葛藤可附,只要提起真气,莫用死力把藤葛扯断,想还不难。”
陆瑜听了,暗一思量,这二三十丈高的峭壁,自己仗着业已练过“九玄神功”和“临空虚渡”的轻功,也许还可以下得去。
若沦俏郎君的武功,这一二十天来,早已摸清了他的底子,恐难从事。
而自己自衡,也无法协助于他,因此便不由的低头为难起来。
黑孩儿见了,问道:“你们都下不去吗?”
陆瑜道:“在这云封雾锁之中,贫道或可勉强…”
陆瑜下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黑孩儿已自会意,说道:“照此说来,那我们便不能再等到明天天明了。”
陆瑜问道:“此是何说?”
黑孩儿道:“我师父的脾气,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老人家此次之所以要你们找上门来,也就是想看看他的功力、毅力和决心如何,如果能够不辞劳苦地找到这里,并且能够下入谷底,则婚姻之事,便算成功了一半,否则的话,他老有空恐怕就懒得再管这份闲事了。”
陆瑜道:“那么小兄所说,不能再待天明,又是何说呢?”
黑孩儿道:“这还有什么不懂的,当然是由我送他下去,免得让我师父看到不高兴了。”
陆瑜听说,又见俏郎君仍然呆在一旁,便忙命俏郎君向黑孩儿道谢。
俏郎君见陆瑜称呼黑孩儿“小兄”也就对黑孩儿以“小老前辈”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