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借着公西铁剑掌劲,直射路挂斗。
两人一撞一跌,毒针咻然已穿入石壁。
“他妈的!”路挂斗怒气难消,猛然用劲,一拳击向笑脸婆婆小腹。
“挂斗——快走!”
小小君不但受了掌伤,刚才和毒针照面,他岂能在受伤之下,安然无恙地躲过天下十大暗器之一的“七巧夺魂针”?砰然又是一响,笑脸婆婆终究不敌两人联手,被打得人仰马翻,口吐鲜血。
“走——”
小小君拉着路挂斗,已然逃出洞穴,直窜浓密树林中。
公西铁剑本想追逐,但想到凭一己之力,恐怕非对方敌手,只好放弃追逐,反身检视冰魔叟,见他右臂已断,人已昏迷不醒,只得点其穴道,替他止血,当下又怕小小君他们逃匿无踪,顾不得挽扶冰魔叟,转向笑脸婆婆,见她已站起来,立时关心道:“前辈伤得如何?”
她抹掉嘴角血痕,恨道:“老娘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那…”
笑脸婆婆截口道:“别理冰魔叟,快追——”
她比公西铁剑还急,已追出洞外。
公西铁剑再次瞥向冰魔叟,长叹一声,也腾身追掠而下。
天已黄昏,浓雾将退,但除了淡淡霞光将逝于天际外,一片黝黑。
小小君和路挂斗直往山下泻去,想突围。
“妈的!这是被追得最惨的一次。”
路挂斗边跑边自我解嘲地说。
小小君一只左臂如万蚁啃蚀,疼痛难挨,头上豆大汗珠涔涔而下,幸好是夜晚,否则必然会被路挂斗发现,为了不使他耽心,小小君也勉强笑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可惜是被追而不是追人。”
“也罢,哪天找个人来追追,省得遗憾终身。”
“你伤得如何?”小小君关心地问。
路挂斗没回答,反问:“我正想问你,怎么样,还挨得过去?”
“还可以。”
倏地小小君拉住路挂斗,脚步也放慢下来,低声道:“有人。”
两人潜伏暗处。
路挂斗数数,道:“十二名。”
小小君点头。
“冲?”
考虑一阵,小小君点头:“你左边,我右边。”
主意已定,两人暗数三下,已腾身如恶虎般扑向敌人。
“有敌人——快放信号。”
银光一闪,一颗信号弹夹着鬼嚎般之尖叫声已冲向空中。
信号是放出去了,但人手却损失大半。
“快掀开盒子——”
“不好!水晶变?!快退——”
小小君乍见红光,已猛推路挂斗,无暇再战,急往林中退去。
路挂斗苦笑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公西铁剑非得要我们死而后始甘心。”
小小君亦苦笑:“我看想要我们死的不只是公西铁剑,赵瞎子也算得上是主角。”
“你是指刚才那水晶变?”
“在梦断崖我们也碰过一次,十分棘手。”小小君道:“一被照着,就得瞎眼,不得不小心。”
“现在如何?他们已围上来了。”
小小君沉思,不久道:“试试金蝉脱壳。”
“你的身材?…”
“缩了点,在夜晚,一时之间也不会被发现。”
“好吧!”
两人又折回,想逮人以更换衣服。
很快的,他俩已碰上一班约六七人往他俩搜索而来。
“赵三?…啊!敌人在这里…”
两人刚点倒一个,谁知另一名黑衣人已发现同伴出事,急忙回头一看,却发现小小君,正想大叫,已被小小君凌空戳中穴道。
可是此举已惊动所有人,他们各自大喝出口,立时欺身而上,想困住小小君。
“他妈的!倒楣!”
他纳闷道;“怎么会出纰漏?”
小小君苦笑地拿起一条绳索,道:“毛病出在此,他们用绳索相互缠着,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妈的,真痛!”
两人相视苦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骤然有笑声传来——
“哈哈…小小君果然不同凡响,老夫佩服之至!哈哈…”从黑暗中已走出来数十位黑衣人,领头者正是柳阴直。
“掌火把!”
小小君并不认识他,习惯一笑,道:“多谢,否则我还看不清你是何人呢?”
柳阴直也出和蔼笑容,道:“李少侠这趟路辛苦了。”往小小君左手看去:“喔!敢情少侠还负了伤?罪过,罪过!”
路挂斗瞪着他,叫道:“喂老头子,你少尽说些风凉话,你又是哪条道上的?”
柳阴直轻笑:“老夫姓柳名阴直想瞻仰一番名闻天下的小小君生得是何模样?”
“你见着了,失望吧?”
小小君已慢步向他行去。
“不失望,一点都不失望。”柳阴直往后退,奸笑道:“少侠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