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后果不是凭空所能想像的。
果然他一击奏效,打的正是公西铁剑。
“哇!”狂吐一口鲜血,公西铁剑已连退带滚摔出七尺余远,受伤颇重。
“人在此,快过来——”
笑脸婆婆大喝出口,人已逼上来,手中一按,十数支夺魂针已罩向小小君全身。
小小君但觉急促劲风袭来,深知是要命的“七巧夺魂针”也无法辨别方向,只有逆着笑脸婆婆之叫声逃窜,甫自掠向左边,已吃了数支夺魂针,痛得他眼泪直往下掉。
“哪里逃!”
笑脸婆婆见状更形得意,又欺身逼上,手中一按,再次射出夺魂针。
小小君但觉无法闪避,只得拼出真力,闪出七尊人形,方躲过毒针,可是他一移动身形,已不知四方地形为何,砰然巨响,整个人已撞上巨松,撞得他口吐鲜血,受伤非浅。
“还有老夫在此——”
柳阴直已偷偷潜进,一伸手又是致命一击。
“哇——”
小小君已被抛向空中,跌落于丈余开外,差点昏死过去,衣衫尽是血迹。
“哈哈…”一阵冷笑,柳阴直已大摇大摆地走向他,奸笑道:“小小君你也该满足了,数名绝顶高手已被你打得死伤惨重,我实在想不出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一种人呢?真令我又爱又恨。”
小小君哪能回话?勉强翻动身躯,慢慢跪了起来,但只此轻微一动,口中又渗出血迹,痛得他又蜷伏于地。
公西铁剑搂着肚子,一步步慢行过来,迸出残酷冷笑:“小小君你认命吧!老夫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多多原谅,嘿嘿…”“老娘一针扎死他算了!”
笑脸婆婆本就在笑的嘴巴,此时裂得更大,配上尖黑排牙,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小小君看不见,只能听,他还不死心,还在挣扎,连跌数次,终于勉强爬向一棵枯树,倚身而立,沉声道:“别…过来!”
说话之际,他已掏出那口盒子,并已掀开盒盖。淡红如雾之银光又如洪炉热炭般闪着似红且白之万道光芒。
“水晶变?!快闪——”
公西铁剑惊叫出口,已闭起眼睛往后退去。
柳阴直道:“笑脸婆婆你快射夺魂针,以结束他生命,省得夜长梦多。”
笑脸婆婆有些无奈道:“我的夺魂针射不了这么远,不管用了。”
“那…总不能如此耗着吧?”柳阴直问:“公西门主你可有方法?”
公西铁剑沉思片刻,道:“他退去的方向,刚好临长江之百丈断崖,咱们先潜到尽头,不动声色,等到他退到崖边,再一举击杀他。”
“可是…”柳阴直道“如若这头没人,恐怕他会起疑。”
公西铁剑点头:“老夫留在此,不知两位有何意见?老夫行动有所不便。”
他又补充道:“蹲伏暗处,再闭上眼睛,想必可避开水晶变之照射才对。”
他以受重伤为由而留下,再说明行动并不怎么具有危险性之理由,是怕两人误会他想坐享其成。
柳阴直和笑脸婆婆并没反对,他俩也盘算过危险性,最重要还是那盒子在吸引着他俩。
是以两人已兜个大圈子,绕到小小君后头,躲藏起来,准备伺机下手。
小小君仍在退,他将退到什么地方,他都不晓得,乍然失明已使他痛不欲生,他没想到未来,也没想过现在和过去,心中一片空白,只有潜意识支配他往后退去。
终于他已退到崖边。
蓦然笑脸婆婆怒喝一声,打出一幕夺魂针,直射小小君左侧,人已飞掠而至,想夺那口盒子。
“别急,还有我!”
柳阴直也不落后,一掌击向小小君心窝,一手抓向盒子。
他俩都势在必得,当然功力尽展无遗。
可惜他们忽略了人体潜意识之本能,尤其小小君又是绝代高手。
突地只见小小君挥动右手,击向柳阴直,来个硬碰硬,整个人也往前闯,恰巧避过夺魂针正锋,但也被偏锋射中左胁十数支。
两人皆未料着小小君仍有力量反噬,心中大骇之余,保命为重,也顾不得什么水晶变,当下用尽全力猛往小小君击去。
又是砰然巨响,小小君本已油尽之灯,哪堪再受此重击?哇然再吐一口积血,万丈崖下,滚滚长江流,腾啸隆隆不绝于耳,似在为小小君悲泣,扣人心魂。
“终于将他除去了!”
柳阴直有感而发,不知是忧还是喜?
小白雀叫得更是悲切,嘴儿猛啄,爪儿猛抓,以它通灵之本能,它感到所爱之人已受害。
佳酒在旁,亦是急躁和耽心。
都已然是午时,仍不见一人回来——
是否都出事了?
不。
“浣花姊?!”
佳酒急奔至船头,浣花亦莲步如飞往船边掠过来。
见着佳酒,她招手急叫:“佳酒你没事吧?”
佳酒以为浣花已回来,那么去救人的人,也该无事了,遂将方才担心一扫而尽,展颜娇笑,道:“我没事,真是老天爷保佑,浣花姊你快上船,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
她想说出这一天一夜的感受。
浣花浅浅一笑,微微颔首,已登上船,忽闻小白雀急切哀鸣不已,心中顿觉忧郁,又不见小小君在船上,立时问:“佳酒,李大哥呢?”
佳酒天真笑道:“李大哥在深夜就去救你,怎么?李大哥又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