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道:“快扔炸药!”
众人见小小君未移动身形,立时投出霹雳弹,人也伏身于地。
“快走——”
小小君拉着路挂斗,不往四面逃窜,却掠向十余丈高之古松。
“轰”然巨响,震耳欲聋,碎片纷飞,爆炸的不是小小君那颗铁珠,而是众人所扔之霹雳弹。
人没炸着,倒把那棵千年大古松给连根炸断。
“啊——快闪开——”
一阵大乱,哀鸿遍野,至少有一半黑衣人未逃开而被古松压个正着。
小小君本在树顶,随着古松下降,很快逃过敌人重围,疾往山下奔去,凭他机智,果然又逃过一次劫难。
柳阴直又佩服又怨恨。
佩服小小君总是能出奇制胜。
怨恨小小君使自己脸上无光,而且还损兵折将达一半以上。
如此敌人,实叫人寝食难安。
一想至此,他也顾不得伤残多重,又率领剩余之人,疾追而下。
路挂斗感到很满意,佩服而又笑骂:“妈的!你这招泰山压顶,真绝。”
小小君已伤得十分沉重,十分难挨,他只想赶快逃离巫山。
忍住疼痛,轻声道:“走吧!别停留。”
虽仍往前行,但步伐已慢得多。
路挂斗仍沉醉刚才那一幕,是以并不注意小小君已有了变化,边行边问:“你真有‘破天沉’?”
“没有,那是我临时用银子搓成再沾上药丸染成的。”
“那…你掷时怎么会爆炸?”
“这多亏柳阴直告诉我,说他部下都有炸药,须知炸药藏身都得特别小心,是以有人专用一种袋子来装炸药,我一看他们腰际有个小袋子,又是鼓鼓地,想必就是炸药,遂把银弹往他小袋子打,如此就爆炸了。”
在短短时间之内,就要及时想到应付对方炸药,进而想到搓银子成弹丸,且洞悉对方炸药藏于何处,又引爆制造假像,再压迫对方心理,再想到以大树压敌…
此种种措施,又岂是常人所想得出的?
柳阴直实在栽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赵瞎子?!”
小小君已发现赵瞎子坐阵于山下。
路挂斗不解地问:“奇怪,赵瞎子怎么会赶在我们前头?”
他是想到山上所碰两次“水晶变”的银光,是以有此一问。
小小君苦笑:“可能他根本未上过山。”
“那我们所碰之淡红色银光又是怎么回事?”
“也许那是假的。”
“假的?!”
小小君点头苦笑:“当时情急来不及想,现在一想,那银光也不只对我们照,公西铁剑他敢开这种玩笑?可见先前全是假的。”
路挂斗恨道:“妈的!,这些人不得好死。”
小小君实在忍不住伤势,微微呻吟,右手往左手摸去,已冻如冰柱,硬得很。
路挂斗急道:“怎么样?”急忙摸着他左手,惊道:“好冰,快解开穴道,我帮你逼毒。”
小小君咬牙吸口气道:“冲过这关再说,你替我寻视四周,找一处较容易脱逃之路线。”
路挂斗微微迟疑,已往四处寻去。
“左边是一片松林,松林后有凸山…不怎么便利…左前方是杂草,分布甚广,逃是容易逃,不过也容易被追着…中间坐着这可恶的瞎子…右前方…是上山之小径…也…”
霎时他噎住声音,惊讶地又往右前方小径搜去,脱口惊叫:
“袁小凤?!”
“袁小凤?!”小小君闻言亦愕愣不已,撑着身躯往右前方搜去。
只见一白衣纤弱女子踽踽而行,行色匆匆但却走得甚慢,甚为艰苦,不时倚着径旁树木而行——
她不是袁小凤是谁?
小小君替她捏把冷汗:“她怎么会来此呢?”
路挂斗自嘲道:“是想救我们?还是害我们?”
小小君若有所觉,急道:“糟了,我们快拦住小凤!”
说着就要往前冲。
可是竟然有人比他快。
只见右边林中闪出一条人影,此人身形动作莫不与小小君十分类似。
那人窜至离袁小凤不远处,已然摔跤,猛一呻吟,爬起来又跌撞奔向赵瞎子左侧草坡。
此时袁小风乍然看见小小君身形,以为他就是真的小小君,又见他跌撞不已,必是受了重伤,心一急已叫出口:“小小君?!不!你们不能伤害他!不能——不能——不能伤害他——”
声音凄厉扣人,不知哪来力量,她已狂奔追向小小君。
“糟了!快追——”
躲在暗处之小小君只见袁小凤已快撞上赵瞎子,顾不得伤势沉重,猛往人群射去。
路挂斗亦感不妙,怒喝一声,拼出所有力量,也追了出去。
众人像急箭般朝赵瞎子射去。
赵瞎子已掀开那神秘盒子,透出层层带红雾之银光已向四周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