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我看见韩国人拿起了枪。
“下棋,并没有用啊…”我听见他嘀咕着。
夜晚的袭击使铃木军团死两人、伤五人。而没有人知道对手是谁。
老房子已经毁坏了,成了一堆灰烬。我竟有点伤感。次日,侦察的任务交给伊朗人。
他无声地离开,进入废墟的阴影中,引起一阵狗吠。许多人都以为他会一去不回,成为尸体。
但他平安回来了。他成了众人心目中的英雄。他神气地看着铃木说:“不是白人,是一群非洲人。”
“哦。”
铃木冷着脸,在“鬼角”没有露出示弱的目光。
“非洲人?”
“黑人。”
“不可能。我们从不跟他们冲突。”
“我怀疑是为了灵杖来的。”
铃木两眼放光,像重新输入了新鲜血液。
“未来的新世界中,灵杖将成为主宰。这没有一点错。因此,大家都来争夺它。现在,它只是暂时地缄默。懂吗?大人物在作最后的指示前,总要先作短暂静默。”
战争的出现,重新加固了铃木的地位。在以往,他就在这杀伐方面展示了才能。
“如何对付他们,是一个问题。他们拥有强大的攻击力。”
“有了对手,这是好事呀。”
“他们可能知道外界的什么新信息。”
被无聊重复的游戏磨损的大脑,亢奋着。灵杖不能得到解的烦恼,被冲淡了。
所有人被集中起来修筑工事。铃木忙个不停,大叫大嚷。
武器被重新清点,从现代的到原始的都集中起来再分配。在大楼外,挖了壕沟。这是精致的壕沟。每个人都在比试谁的掩体更精致。
“这抵不住一道光束。”我嘟咙着。
“你说什么?”
他们停下来,看陌生人一样看我。有的用嘲笑的眼神。他们好久没有这样看我了。我意识到,我还不能算他们中的一员。
铃木凶巴巴地走近。我开始颤抖但突然飘起雪花来。大家都抬头看天。
来自东南亚的几个孩子欢呼不已。雪覆盖了壕沟。我们把雪再次挖出,堆成各种形状的妖魔鬼怪,想以此吓退敌人。
晚上,我看见高楼也都覆上了白雪,像巨大的冰川峡谷。它们在月光下发出寒光,照亮了敌人可能偷袭的路径。
“你使用什么?你好像还没有使用过武器。”是苏珊。她打破我的呆滞。
“我不会。”
“你必须学习。没有网络了。危急时谁也不能帮你。”
她下命令以地说。
“那么,我试一试。”
我对苏珊说。我不能拒绝她的好意。
但我害怕见到血呀什么的。它跟我在中国接受的训练完全两样。但在苏珊面前,我却只能服从。
不过,说不定我也能行呢。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在中国,一百多年前,孩子们都十分能干。他们踊跃参军。
而且,我接受过军人的指导呢,虽然仅仅是在棋盘上。我开始为自己羞愧。我选了一把弹弓。但觉得不妥,又换了一把枪。这是老式的,因为只有这种枪不用输入个人密码。
苏珊并没有一点惊恐的表情。她又说又笑。她教了我放枪后,又忙着准备玛那。
她和卡玛拉一边工作,一边唱歌。女孩子们增添了男孩子们的干劲。我们干活更快了。也不觉得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