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那么渺小,不自信的家伙。她嘟起嘴。
“本来,我这样卑微的生命可以像割毒瘤一般被轻易的处理掉。可是,我仍旧顽强的活着,坚持着,忍耐着,为什么?因为我心中的那团火热…你明白吗?”
她似懂非懂,但她还是鼓励的点点头。
“终于有一天,这一天已是十七年后,我顽强的从水泥地里拱出来,拥抱了天空,阳光,还有空气。我终于有了嘴巴,我终于可以向世界表达我自己。面对着我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藏着的你,我才发现,吐出那简单的三个字,是这般艰辛,如鲠在喉…”
她闭上双眼,鼻子酸酸的。原来,那个木讷近乎冷酷的家伙激情一点也不打折。
他的嘴凑上她芬芳的鬓角,轻咬住她的耳垂。那熟悉的篮球运动员的体味蓬勃扑面,令她眩晕,迷醉。
“我爱你。”他的嘴强健而富有攻击性,凶猛的捕捉了她的双唇,轻启她的玉齿,以顿挫有力的动作进行着。她没有拒绝。虽然这一刻连并这一番表白姗姗来迟,她已被深深打动。
突然!她天鹅颈般修长的脖子传来一阵剧痛,她踮着的脚顿时脱离了地面。他白多黑少的瞳孔映入她双眸,那犀利而饥饿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
“艾…森。”她的脚踢着门挣扎着,双臂无力的搭在篮球运动员强壮的左臂上。
艾森苍白的脸像一张白纸揉皱了,狞笑不语。她凉彻全身,连尖叫的本能也死灰般寂灭了。
艾森稍稍松驰他的左臂,也许,耐心品味猎物垂死挣扎与绝望表情是狩猎的乐趣之一。姗姗的脚尖得以短暂的点地。“为什么?”她艰难的吐出,泪流满面。
“为了让你永远是我的!”一字一顿的冰凉声音,来自紧紧闭合的牙床。
“你已经…”
“不!”他粗暴的打断她“是他得到了你!”
“谁?阿麦!你错怪了…”
“不是他。”
那是谁?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吗?她不寒而栗。
“是艾森。”他笑了,一滴长而粘的涎水从嘴角泄下,那苍白眸子里的冷酷无疑是陌生的。
“那你是?”她艰难的挣扎着,美眸里的恐惧洪水般破堤涌出。
“我是他脑袋里的挛生兄弟!被他压制十七年无出头之日的可怜虫!”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姗姗僵硬的身子顿时瘫软,她的生命就像她的呼吸那般幽微。
“你以为你妈是谁杀的?是我!傻姑娘。哈哈哈哈…”姗姗睁大无神的眸子,像是无声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