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晤,你得当机立断,及时向她们下手才成。在卢布林就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你看到一个娘儿们。她要你,你要她—一问题就在那只猫怎么才能爬篱笆呢?譬如说,你参加一个婚礼;婚礼结束以后,她跟她丈夫一起回家,你连她住在哪儿也不知道。即使你知道,那又有什么用呢?那儿有她的妈、婆婆、姊姊妹妹、小姑嫂子。你没有这些问题,雅夏。一走出城门,世界就是你的啦。”
“那好办,跟我一起走吧。”
“你带我走吗?”
“不但带你走。我还付钱给你哪。”
“这倒好,不过延特尔会怎么说呢?一个男人有了孩子,就再也不自由了。你可能不相信我的话,不过我会想念我的孩子的。我离开这个小城才几天,差一点想得发疯。你能懂得吗?”
“我?我什么都懂。”
“你陷了进去,就身不由自主了。这好像你拿了一条绳,把你自己挂起来了。”
“要是你老婆跟你刚才告诉我的女人一样,干那种勾当,你会怎么办呢?一舒默尔顿时沉下脸来。”相信我,我会绞死她“接着他把酒杯举到嘴唇旁,把酒一口喝于。
哦,原来他同别人没有一点不一样,雅夏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啤酒,一边想。咱们追求的全是一个样。但是你怎么去处理这种局面呢?
好久以来,雅夏陷进了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这件事闹得他白天黑夜心神不宁。不用说,他一向是个探索心灵的人,爱好幻想和奇怪的推测,但是同埃米莉亚交往以后,他的心境从此安静不下来了。他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哲学家。他不把啤酒咽下去,让苦味逗留在他的舌头、上颚和牙龈上。从前,他生活放荡,同形形色色的女人勾勾搭搭,不知有多少次结合和分离,但是在他心底里,他对自己的婚姻始终保持着神圣的看法。他从来不隐瞒他有妻子,总是明确地表示他不会干任何危害夫妇关系的事。但是埃米莉亚要求他牺牲一切:他的家、他的宗教信仰—一而且这样做还不够呢。他还得不管用什么办法去弄一大笔钱。但是他怎么可能用正当的手段弄到这么许多钱呢?
不行,我一定要了结这件事,他告诉自己,越早越好。
舒默尔捻捻小胡子,用口水沾湿,使两撇胡子的尖头向上翘起。“玛格达怎么啦?”
雅夏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她会怎么样呢?还不是老样子。”
“她的妈还活着吗?”
“活着。”
“你教给那个姑娘一些玩意儿吗?”
“教了一些。”
“教了些什么呢,说说看?”
“她能用两只脚转一个木桶,还会翻斤斗。”
“就是这些吗?”
“就是这些。”
“有人给我看一份华沙的报纸,那上面没完没了地谈论着你。真是引起了轰动!他们说你跟拿破仑第三的魔术师一样了不起。多巧妙的手法,嘿,雅夏?你真是个骗人的高手。”
舒默尔的话使雅夏不痛快;他不喜欢谈论他的魔术;有一刹那,他考虑到各种不同的回答,最后打定主意:我什么也不回答。但是他出声说:“我不骗任何人。”
“不骗,当然不骗啦。你是真的把剑吞下去的。”
“我当然是吞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