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基尔,是你吗?”
“不是我,是谁呢?”
“这么晚还担水?”
“我得挣几个钱过节。”
雅夏在口袋里摸来摸去,摸到一个值二十个子儿的硬币。“拿去吧,哈斯基尔。”
哈斯基尔恼火了:“这算什么?我不接受施舍。”
“这不是施舍,这是给你的孩子买个奶油甜饼吃的。”
“那好吧,我收下——一谢谢。”
哈斯基尔的肮脏的手指头同雅夏的握了一下。
雅夏走到自己的房子跟前,从窗口望进去。两个女裁缝在做新娘的嫁妆。戴着顶针的手指头麻利地缝着。灯光下,一个女裁缝的头发看上去红得像火焰。埃丝特在炉灶前忙得团团转,把松枝加进三脚炉,炉上正在烧晚饭。屋中央摆着一个揉好的面团,面团上盖着旧布和垫子。埃丝特要用这些面粉烤一炉五旬节吃的奶油甜饼。我能离开她吗?雅夏想。这些年来,她一直是我唯一的支持。要不是她对我忠诚,我早就像风暴中的一片树叶那样飘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