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至一九三三年的街头武斗死的。瓦尔特佩尔策先生和我丈夫一样参加过冲锋队,却啥事也没有。啥事也没有。靠小婊子和犹太女士的帮忙,他顺利过了关,而我却被关进去,蹲了班房。不,那些人别提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感恩图报和公正可言,我已看破红尘了”
笔者,就在同一天还走访了克雷默尔太太。她提供的有关莱尼的情况寥寥无几,只说莱尼是个“可怜可爱的姑娘———可爱的姑娘,可怜可爱的姑娘,可爱可怜的姑娘。而那个俄国佬啊,对您我得讲,当时我就十分怀疑,今天仍怀疑。怀疑他是不是盖世太保的密探。他说的德语多棒,又彬彬有礼,偏偏到花圃来为什么,而不到敢死队去清除炸弹和抢修铁路呢?他是个好小伙子,不错,但我不敢和他多说话,至少不超过工作所需要的范围”
当年克雷默尔太太一定是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如今已白发苍苍,眼睛几乎已没有神采了。显得松弛柔软的面庞,没有凶相,只是有些忧郁,愁眉不展,但苦恼是说不上的。用咖啡招待客人,自己却一口不喝。她说话慢慢腾腾,轻松自然,语气有些平淡,不太注意抑扬顿挫。她自己动手卷烟,有无比精湛的技术,不仅令人感到惊讶,简直叫人拍案叫绝:用有点润湿的黄澄澄的烟丝卷烟,准确无误,剪去碎絮用不着用剪刀。“是啊,很早我就学会了这一手,这也许是我学会的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