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迹了。钞票可是好东西啊。”
“他算得上是吉莲的猎犬,不是吗?”科耐尔附和着说。
“描写得很恰当。”波拉马连科接着又说“刚才给他们上酒的那个矮胖子你注意到了吧,那个夺去了你一展骑士风度机会的家伙?”
“是的。一名招待这样穿戴有点过分了。”科耐尔端着酒杯慢慢向吉莲那边移着步子。
“可是他并不是招待。”
“你认识他?”
“亲爱的科耐尔,我以前见过他,那是在另一种场合。有人将他指给我看过,嗯,可以这么说吧。据我所知他是领班,因为他是这样告诉你那位漂亮的女士的。我是看他嘴唇知道的。”
“老天哪,”科耐尔话音很特别“你这个新本事真让我吃惊。”
“我劝你也学一点这种诀窍。亲爱的科耐尔。在这种嘈杂的招待会上,这个窍门作用可大了。”
外交代办先生停下了脚步。他把这个俄国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是个十分有用的建议。”他说道。“你是在学校学的吗?”
格雷勃摇了摇头。“看电视时慢慢把声音调低。不出几个星期,你就大有长进了。当然你知道,亲爱的科耐尔,我只对英语感兴趣。”
科耐尔大笑起来,不过一秒钟,俄国人也大笑起来。“不过你确实认识那个人,”科耐尔继而问道“那个头发凌乱,眼球像班卓琴的人?”
波拉马连科点了点头。“是的。”他的目光开始向旁边移去。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科耐尔!我亲爱的朋友,真是机会难得。你会看到伦敦最漂亮的女人。”
“根据我的印象,今晚是我把她带来的。”
“噢,是的,当然,一千个对不起,自然是如此。”格雷勃像维多利亚时代翻译的托尔斯泰作品一样喋喋不休地说。“我最亲爱的梅利安姆。”他大声呼喊道。
朝这边走来一个高大肥胖的女人。她披着一头鲜艳的桔红色头发,身着一袭樱桃红裙服,艳丽耀眼,随着步履左右摆动。裙服像镂空的印度头巾,或莎丽,粉色的肌肤从其不规则的网眼里透出迷人的光彩,就像军服保护色一样令人感到眼花缭乱;时而显露的肩臂隐隐约约,乳脂色的胸部高高隆起,画出两道诱人的弧线;坚实的粉颈,娇小的双手,粗壮的小腿,细细的脚踝,脚上蹬着一双漂亮的桔红色高跟便鞋。科耐尔不禁感到纳闷,如此肥胖的人仍能向周围散发出如此强烈的女人的魅力。是自发催眠术的作用吗?
“当心哪,”布雷克托普大声嚷嚷道“你身边是伦敦头号危险人物。”
“我亲爱的梅利安姆,你这是在警告谁呢?”俄国人问。“你总是看上去那么令人垂涎。”
“别想占便宜。”布雷克托普说道。“科耐尔先生,这个俄国佬不懂规矩。”她伸出手来“我是梅利安姆-夏农。”
“文化专员。”格雷勃加上一句。
“由以色列政府特遣。”科耐尔接着把话说完。“哎呀,我们是一伙搞档案工作的人,是吧?”他握了握她的手。“夏农是个爱尔兰名字,就像科耐尔一样。”
“没错,不过我的老母亲把它拼成CHANIN。你知道吗?”她接着又说起来,两眼紧盯着他,眼睛四周的眼圈粉闪闪发亮。“一颗手榴弹扔在我们当中,就会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也许能够防止战争,永远不让它爆发。”俄国人叹息道。“哎,我的女同胞在那边呢。该死,我忘了她的名字。她是个叛逃的舞蹈演员。天哪,你瞧我这个记性。”他朝一个相当瘦弱,长着褐色头发,皮肤浅黑的姑娘走去。她正被几个留着平头,蓄着胡须的年轻人围着。
“她怕他怕得要死。”布雷克托普嘴里嘟哝着。“他附带的工作是改变他们的观点和生活,他们都是从俄国逃出来的,他设法使他们相信国内的情况已大不一样了,他们还挺相信的。”
“你是说他附带的工作?”
“嗯,他的名片上说他是塔斯社的特约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