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病哟”他会气喘吁吁地说。哲学家们要解决世界的疾苦而忧心仰仲。他会让高烧缠得很苦恼地叫:“那是热病
哟。.
桧俊辅一旦感觉到自己爱着悠一,那么,那刺心的嫉妒,天天盼着悠一电话的声音,把它当作惟一乐趣的那种生活,那不可思议挫折的疼痛,让他下决心去京都的悠一长久无消息的悲哀,京都旅行的愉快等所有抒情唉叹的原因,其实都在这里。这发现可是不吉利功,如果把这个当成思恋的话,那么参照俊辅一生的经验,一定会失败,而且毫无希望。“必须等待祝会,该藏就得藏。”最后,没有自信的老人说给自己听。
从牢牢束缚自己的固定观念中解脱了出来,悠一又把俊辅当做可以随意吐露自己心怀的人。他稍带良心责备地说:
“刚才,好像先生已经知道我和镐木的事了,真奇怪呀。我想我就是没有把这件事漏给先生呀。先生从几时起知道的?”
“京都旅馆里,钢本来找他烟盒的时候起。”
“那时已经…”
“好吧,算了,算了。听这故事没劲。比这要紧的是想想这封信的善后之策。你必须这样想。翻来覆去说上一百万遍也好,那女人没有为你去自杀,那是对你的大不敬行为。要报复这种罪恶。你决不要回信,就这样,站在旁观的第三者位置上,让他们夫妇破镜重圆。”
“镐木那边呢?”
“把这封信给他看。”俊辅尽可能简单扼要,他很别扭地说“而且最好清清楚楚地和他断交。伯爵心烦意乱无处可去,就会去京都吧。于是,镐木夫人的苦痛也就功德圆满了。”
“我也正在想这事呢。”青年让鼓起了行恶的勇气,高兴地说“可是,有一些不顺心的,镐本那边缺钱,我放弃吧…”
“你还在想那种事?”——他又一次看着有些任性的悠一高兴起来,俊辅兴致勃勃地继续说.:“要是你和镐木交往是以钱为目的的,那是一回事;如果不是的,钱不钱的与这没关系。不管从哪方面看,这个月你是领不到工资的。”
“实际上,上个月的也是最近才领到的。”
“你瞧瞧。就那样,你还喜欢镐木?”
“开玩笑哟。”悠一自尊心受了伤,他几乎叫起来:“我只是许过身子罢了。”
这甚是缺乏明确心理的回答,突然让俊捕的心沉重起来。他给了青年五十万元,把这事和青年的顺从程度联系起来想了想。这个经济关系之间,意外的不过瘾;不能想像悠一会许身给自己,他感到恐惧。另外,悠一的性格又是一个谜。
不仅如此,刚才商定好的计划,以及悠一对此的共鸣,回过头来想一想,让俊辅感到不安。那计划里有多余的部分。一开始就有俊辅纵容自己私情的多余部分。…“我像个让嫉妒攫住的女人那样忙个不住。”——他喜欢这样让自己不痛快的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