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送走了尕团chang他们之后又过了大概一个多月,我日思夜想的李冬青总算lou面了。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狗娃山上的残雪在红艳艳的日tou下慢慢消退,树枝上残留的叶子竟然泛出了绿茵茵的色彩,让人误以为春天回来了。只有远chu1山峁上的白雪提醒人们这才是初冬季节,寒冷的日子还在后tou。窑dong前面的场子上,胡小个子抱着他儿子晒太yang,围了几个伙计教他儿子喊爹喊爷地瞎起哄,可惜他儿子太小,啥也不会喊。看到胡小个子的儿子,我也想起了二娘渐渐膨胀起来的肚子,不知dao她会生个什么,据她说八成是个儿子,酸儿辣女,她现在特爱吃酸的,跟胡小个子的婆娘当初一样。我蹲在窑dong前面晒太yang,隔着院场看胡小个子给他儿子把niao。他儿子的小牛牛活像一个小小的茶壶嘴儿,胡小个子努力地嘘嘘着,也不知dao他这一tao是跟谁学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在这之前谁要是告诉我胡小个子会嘘嘘着给他儿子把niao,我一定会笑死。也许给娃娃把niao嘘嘘,也是人的一zhong本xing,就跟男女在床上zuo那zhong事情一样,用不着谁教天生就会。如果我有了娃娃,我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嘘嘘着给娃娃把niao呢?胡小个子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他儿子she1出了一dao细细的niao水,在yang光下niao水成了五彩斑斓的袖珍彩虹。
二娘是前几天才告诉我她“可能有了”她说话时的那份激动和忐忑让我一下子就明白她“有了”什么。我当时有些发蒙,虽然她“有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有了”所以那一刻我有些发蒙,如果她“有了”就意味着我也“有了”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现在就“有了”我还得等一段日子,等到她分娩以后才算真正“有了”我确实没有zuo好她“有了”的思想准备,所以我才发蒙。她告诉我她实际上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了”因为一直没有确定是不是“有了”就没敢告诉我,直到前几天卫师爷给她把了脉,确定她真的“有了”她才敢告诉我。我说么,这段时间觉得她胖了,肚pirounangnang的,腰也cu了许多。
“你咋不高兴呢?”她对我发蒙有些不悦,好像这件事是她立下的一大功劳却没有得到我的犒赏似的。
我连忙说:“我咋能不高兴呢,我都不知dao该咋高兴了。”
不知dao为什么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nainai,nainai如果知dao二娘“有了”会作出什么反应呢?还有,花花的事情我还办不办呢?如果我跟花花的事情照样办,二娘这边又怎么办呢?这些事情对我都是困扰,凭我当时的生活经验,应付这方面的麻烦还是个生手。如果我退了花花的婚事,花花这一辈子就不会再有人要了,那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定了婚的女人在理论上就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如果定了婚而没有成婚,那就是望门寡,gen本没人敢再娶她。如果我活着,有人娶了花花,那就是对我的欺辱,跟老婆和别人通jian男人受到的侮辱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如果我照原定计划娶了花花,那么二娘还有二娘生下来的孩子该怎么办?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在二娘通告我她已经“有了”之后的那一瞬间,纷纷涌到我的脑子里,搅得我有些恍惚,有些茫然。如果nainai在山上,她既可能想出个解决难题的办法,也可能会把局面搅得更加混luan。然而,只要她在,不guan是圆满地chu1理好这件事情,还是把事情闹得更加麻烦,我都可以推到她shen上叫她chu1理,那样我就大大省心了;不guan是她把事情chu1理清爽了还是把局面搅得更混luan了,我都可以退避三舍,大不了让人家骂一声缩tou乌gui。
“从现在起你就不能再碰我了,记住了没有?”
二娘的告诫把我从纷luan的思绪中惊醒,我连忙点tou应承:“好好,不碰就不碰。”
她却挤到我的shen上说:“可是你每天都得搂着我睡,就是不准zuo那zhong事情,zuo了那zhong事情娃娃就坏了。”
我忍不住笑了,二娘问我笑啥呢,我想起了李大个子给我讲过的故事。他说有两口子,老婆怀yun了,两人还zuo夫妻的事情。娃娃生下来之后,一张口就问:“谁是我爸?”男的连忙趋前应承:“我就是你爸爸。”娃娃就用拳tou杵他的脑门子,边杵边问:“这样杵你疼不疼?这样杵你疼不疼?”
我把故事给二娘讲了,二娘笑骂:“狗日的李大个子从来说不出人话来。不guan咋样,今后你不能再跟我zuo那zhong事情了。”这无疑对我是残酷的折磨,我这个年龄的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每天晚上搂着赤luoluo的女人却不准zuo那zhong事情,肯定是一zhongting残酷的折磨。可是我仍然毫不犹豫地答应她,因为她终究给我怀上了娃娃,这就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向她的男人提出任何要求的最有分量的砝码。我蹲在窑dong前tou的yang光里,懒洋洋地看着胡小个子的儿子冲着我撒出了一dao细细的彩虹,有些百无聊赖。这时候伙计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