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相当有趣。如我所说,年轻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随时投入战场,如果他们需要我的话。但是对我来说,这些战争和这两个人仅仅存在于餐桌上的闲谈,每当有人抱怨疯子公爵菲力浦·马利亚,和他从袖子里拽蛇的愚蠢诡计,父亲就会对我使眼色,悄悄对我说“没什么能比得上纯净的贵族血统,我的儿子。”然后大笑。
至于浪漫而勇敢的弗朗西斯柯·斯福扎,只要他还在对抗我们的公爵敌人,父亲就很精明地不作评论。一旦当我们达成同盟共抗米兰,父亲则开始称赞大胆白手起家的弗朗西斯柯和他那勇敢无畏的乡农父亲。
更早一些时候,意大利由另一个著名疯子所统治,约翰·霍克武德男爵这个海盗和无赖,带领着他的雇佣兵反抗包括佛罗伦萨在内的一切。
但他结束了对佛罗伦萨的忠诚,甚至成为一位市民,当他去世的时候,人们在大教堂为他竖立了一块壮丽的纪念碑!哦,那个时代啊!
我想这是去当兵的一个真正的好时机,你想,你多少可以选择在哪里打仗,然后不顾一切的争夺你想要的东西。
但这也是另一段绝佳的日子——阅读诗歌,欣赏画作,在祖先的城墙后过着完全舒适与安全的生活,或者漫步于繁荣城市的林荫大道。如果你受过一点教育,你就会选择你想做什么。
这也是一段小心翼翼的时期。像我父亲一样的封建领主们在战争中慢慢消亡,留下自由的几乎无人管辖的山区,它们会被侵略和破坏。那些几乎一无所有的人们在怒火中反抗着佛罗伦萨,参与那些叮里咣铛的雇佣兵想要摆平一切,这种事情不时发生。
顺便说一下,斯福扎胜了米兰之战,因为科齐莫借了他钱。之后发生的则完全是一场混乱。
好了,下面我将继续描述托斯卡纳区永恒的仙境。
试着回忆起那些降临在我家庭的恐怖使我的心瞬间冷却,我看不到父亲变老,看不到自己成年后奋斗的景象,也看不到妹妹的婚姻,像我希望的那样嫁与了城里的贵族,而非乡下男爵。
这对我是悲惨也是愉悦——山区的村落从那时候就一直没有消失——从来没有——它们在最恶劣甚至最现代的战争中幸存,市场路上铺满小鹅卵石,各家各户窗前摆放着红色天竺葵的罐子。那些幸免于难的城堡到处都是,一代又一代的人们使其充满生机。
这里一片漆黑。
维托利奥正在星光下写字。
小礼拜堂下满是荆棘和杂草,那些壁画如今已无人得见,神圣祭坛石上的遗迹满覆灰尘。
啊,但是这些荆棘保护着我的故居。我让它们生长。我任凭道路慢慢消失于森林中,或者亲自去破坏它们。我必须保留这里以前的样子,我必须。
但我再次继续不停地谴责我自己,毫无疑问我这样做了。这一章应该结束了。
但这很像我过去在叔叔的房子里玩的游戏,或那些我以前在科齐莫的佛罗伦萨所见过的大教堂。它被涂上了背景幕,精妙细节的小道具,金属丝操纵飞行,戏服被裁剪显示,我可以使我的演员在台上演出我所创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