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话,他们一定会听到
铁锹的声音,向我们发动突然袭击的。”
我没心思反驳他。我们一起来到了房顶上,站在梯子上从屋顶的门缝里朝外看。看不见
火星人的影子,我们冒险爬到房瓦上,躲在栏杆的后面滑下去。
在这个位置上,彼尼的一大部分给灌木丛遮住了,但是我们能看见下面的河流,上面长
着红草,兰培斯下面的地区给水淹没了,变成了红色。古老宫殿四周的树上爬满了红草,枯
干的枝条和萎缩的叶子伸展在一串串果实之间。这种植物对流水的依赖性实在是令人感到奇
怪。我们的四周没有红草的一点痕迹,金链花,粉红色的山楂花,雪球花,绿色的树丛在月
桂花和肃球花露出头,在阳光下面闪闪发光。在凯新顿后面冒出了浓烟,黑烟和一片蓝色的
烟雾遮住了北面的山丘。
炮兵开始跟我说起哪些人会留在伦敦。
“上个星期的一个晚上,”他说“几个傻瓜恢复了供电,整个摄政街和马戏广场上灯
火通明,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酒鬼挤在那里,连跳带叫地闹到黎明。这是一个当时在那里的
人告诉我的。天亮以后,他们看见了一个战斗机器站在离兰海姆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天晓
得它在那里站了多久。一些人转身就逃。战斗机器走到路上,抓住了将近100个人,他们喝
得烂醉,给吓得跑不动了。”
这种时候的怪事是不会在历史上留下记载的!
然后,为了回答我的疑问,他又谈到了自己伟大的计划。他变得兴致勃勃。他大谈缴获
一架战斗机器的可能性,我几乎又要相信他了。可是现在我开始理解他的性格。我知道他为
什么要强调不要急躁了。我还看出,他现在不会亲自去夺取一架战斗机器和作战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回到了地窖。我们都没心思接着挖洞,当他建议我们吃饭的时候,我
非常高兴地同意了。他忽然变得非常慷慨起来,我们吃完以后,他出去了一会儿,拿来一些
很好的雪茄烟。我们点上烟,他的乐观情绪又恢复了。他准备承认把我的到来当作一件大事。
“地窖里有些香槟,”他说。
“我们可以喝用泰晤士河水做的盘根迭酒,”我说。
“不,”他说;“今天我请客。香槟!伟大的主啊!我们当前有个重要的任务!让我们
休息一会儿,尽量积攒些体力。看我的手都起泡了!”
他觉得今天是个假日,所以吃完饭以后,他建议我们玩纸牌。他教我玩“由凯”的游
戏,我们把伦敦分成两半,我控制北部,他控制南部,然后我们赌教区分数。给严肃的读者
们看来,这可能非常愚蠢可笑,但这却是事实,更值得一提的是,我还觉得纸牌游戏和其他
几个游戏非常有趣。
人的思想真是不可思议!当我们的种族面临着灭绝和可怕的退化的时候,我们看不到一
个清楚的未来,只有死亡的可能,我们却坐在那里兴高采烈地玩着纸牌游戏。后来他教我玩
扑克,我又赢了他三盘象棋。到了晚上,我们甚至冒险点了灯。
我们玩了很多游戏以后,开始吃晚饭。炮兵喝了一瓶香槟酒。我们接着又抽雪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