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我就料到是这样。你能跟雅德维珈谈什么?她只会把有脚的鞋穿到左脚上去。你那个情妇是谁?”
“从那边集中营来的。”
“你干吗不跟她、反而跟雅德维珈结婚呢?”
“她有丈夫。他们不住在一起,可他又不跟她离婚。”
“我明白了,你一点也没变。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说了真话。你别还隐瞒着什么事吧?”
“我什么都说了。”
“对我来说,不管你是有一个情妇,还是两个,或是一打,反正是一回事。如果在我年轻漂亮的时候,至少是不难看吧,你对我都不忠诚,那你干吗要对一个缺乏吸引力的乡下人忠诚呢?嗯,那个——你的情妇,她同意你这么做?”
“她没有别的选择。她丈夫不同意和她离婚。她爱我。”
一你也爱她吗?“
“没有她我无法生活。”
“得了,得了,从你嘴里居然听到这种话!她很漂亮?聪明?还是很迷人?”
“她既漂亮,又聪明,而且迷人。”
“你是怎么安排的?。在她们两人中间赶来赶去?”
“我尽最大的努力。”
“你一件事也不了解。确切地说,什么也不了解。如果我没有亲眼目睹他们对我们的孩子们的所作所为,我可能仍然是原来的我。人人都试图安慰我,对我说时间会治愈我的创伤。事实恰恰相反:时间愈长,创伤愈深。我一定得在什么地方租间房间,赫尔曼。我不能再和别人住在一起。和那些关在一起的人作伴倒容易些。如果我不想听他们说话,我只要对他们说,走开,跟别人去烦就行了。但是我不能跟我叔叔这么说话。他像父亲一样待我。我不需要离婚;我永远不会再和别人生活在一起。当然,除非你想要离婚,那么…”
“不,塔玛拉,我不想离婚。我对你的感情是哪一个都无法夺走的。”
“什么感情?你欺骗了其他的人,嗯,你是不可能改变的,不过你也是在欺骗你自己。我不想对你说教,但是你不会从这种乌七八糟的境况中得到好处的。我看着你就想到:一只被猎人包围而无法脱逃的野兽,看起来就像你这样。你那个情妇是怎么样的人?”
“有点儿狂热,可实在逗趣儿。”
“她没有孩子?”
“没有”
“她是否挺年轻的,还能生孩子?”
“是的,但是她也下想要孩子。”
“你在说谎,赫尔曼。如果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她希望给他生孩子。她也希望做他的妻子,不让他跑到另一个女人那儿去。她为什么和丈夫处不好?”
“啊,他是个骗子,寄生虫,无赖。他自称有博士的头衔,从老娘们那儿弄钱。”
“对不起,那么她调换了一个后得到的是什么呢?一个有两个妻子、替一个骗人的拉比写布道稿的男人。你把我的情况跟你情妇说过吗?”
“还没有。不过她看到了报上的通知,起了疑心。她可能随时会给这儿来电话。要不,她已经打来过了?”
“没人来过电话。如果她真的打电话来,我说什么呢?说我是你妹妹?撒拉在对亚比米勒说到亚伯拉罕时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