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提及…”
程一尘颔首道:
“梅庵主此言甚是,目前只有敝派和少林寺的弟子遇害旁人自然感到不易措词了。”
祁京直到此时,才嘿嘿冷笑两声,说道:
“即使是有人被害的门派,亦不能全无嫌疑,这一点必有不少人同意。”
程一尘面色一寒,道:“祁兄这话只怕有欠考虑。”
祁京道:“兄弟自然有点证据,方敢开口。”
程一尘一面提聚功力,随时随地都可以出手,口中冷冷道:
“好极了,祁兄有何发现?”
祁京眼珠转来转去,使别人弄不清楚他究竟在看谁?
他道:
“既然程真人下问,兄弟只好坦白说出。据我所知,贵派的一位与程真人齐名的高手,亦在这开封府城之内,是也不是?”
众人的目光转向程一尘,但却没有一对眼睛露出惊讶之色,只不过是瞧看程一尘的反应,以及看他如何回答而已。
程一尘面上掠过一丝尴尬的表情,随即淡然道:
“不错,贫道的师弟陆一瓢也来了,但这算是什么证据?”
祁京道:
“兄弟的用意只是指出程真人并非孤身北上,别无其他的用意…嘿,嘿…”但人人皆知祁京的指证,乃是暗示峨媚派既然另有高手在开封府中,则今日所发生的血羽檄一案,峨嵋派自是不能置身事外,应当也是有嫌疑份子之一。
梅庵主在房中现出身形,冷冷道:
“那么祁施主呢?贵派的高手都在家里?抑或也有人在开封府中?”
祁京发出一阵干笑,心中却迅速想道:
“这老尼到底知道了多少呢?假如我出言否认,她便如何?”
这个心念电转般已掠过脑际,她随即应道:
“梅庵主你试猜怎样?”
梅庵主道:
“贫尼不必猜测,贵派三大高手之一的十步断肠屠大敬施主,眼下就在开封府地面之内。”
祁京假笑一声,道:“梅庵主好灵通的消息啊!”这时大家都感觉出这七个门派中,峨嵋与华山这两派,似是已有某种程度的默契了。
祁京的话声只略略一顿,但接着说道:
“梅庵主,这个消息是你自己探听出来的?抑是另外有高人代劳呢?”
梅底主道:
“贫尼到这开封府来,所歇脚的法华庵,乃是敝山同门主持,这已不算得是秘密之事,何须多说。”
青龙会许太平道:“法华庵慧师太的大名,谁能不知。”
他含笑扫视众人一眼,才又说道:
“咱们都不是乍入江湖之人,有些事已不值再提。例如目下各派皆有高手潜迹于此城,这是大家心中皆知之事…
他又停歇下来,董公川插口道:“许兄究竟有何指教?”
许太平摇摆着那矮而胖的身子,说道:
“岂敢,岂敢,兄弟只是认为各派皆有高手潜抵本城之事对于血羽檄并没有什么关联而已!”
不嗔大师道:
“这血羽檄大法错非功力深厚之人,不能施用,如何能说全无关联?”
许太平道:
“若然咱们要往这条路上想,则在下要先请问大师一声,此举对准有好处呢?”
风阳神钩门的樊泛应声道:“是啊:这动机何在?”
不嗔大师没有回答,却仰面向天,微露冷笑。